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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后许知几乎就不回家了,因此家里保姆司机换过几次他也不知道,来的司机是个新面孔,许知并不认识。
他本就不是爱和陌生人寒暄的类型,也只是在上车后和司机打了招呼,随后就在后排自顾自的补觉了。
一直到停车后司机轻轻喊了他一声,许知才醒来。
车停在房子外,许知透过茶色的车窗看到很久没回来过的房子,有些不知哪里来的恍惚感。
门外那片和温家共用的大花坛已经改为了平地,据温书尧说,是因为他弟弟今年检查出有些轻微的花粉过敏。
许知觉得这也没什么,尽管他高中时唯一能称得上喜欢的,除了温书尧,就是花坛一角处种着的向日葵了。
许知下车后,门口站着的保姆快速跑过来,接过了许知胳膊上挽着的西服外套。
又是一个生面孔,许知心想。
家里场地布置了两处,一楼是大人们的聚会场地,二楼客厅是许知弟弟许杨招待小朋友们的地方。
许知被带到一楼,他母亲梁亚卿正穿着礼服跟来宾谈笑,见他过来,脸色先是不明显的愣了愣,然后很高兴的过来挽他的胳膊。
“怎么这么晚。”
梁亚卿笑着问他,语气很亲昵。
“起晚了。”
许知回答。
“工作熬夜了吧,”
一个盘着精致头发的贵妇人接过话茬,“年轻人都这么拼。”
许知很僵硬地笑了笑,没做回应。
“他是很努力,”
梁亚卿笑着应和,然后拍了拍许知胳膊,跟他说,“你爸出差赶不回来,你替妈妈多招待叔叔阿姨。”
许知听了这话,低头看了看梁亚卿,在梁亚卿脸上捕捉到了类似于紧张的表情。
许知很不孝顺的觉得很可笑,明明害怕许知搞砸,却还是在宾客面前表现出并没有放弃大儿子。
许知的精神疾病是本市和他家有交易往来的合作伙伴都知道的事情,但所有人都像完全没听说过这事一样,依旧很自然的夸奖许知这好那好。
这样的场合让许知觉得窒息,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周牧,周牧从来不会这样。
他只会很认真的跟许知说一些并没有那么严肃的话,而不是漂亮话说很多,但却心里嗤之以鼻。
许知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嘴角压平看向梁亚卿。
梁亚卿立马如临大敌,喊来了侍应生,说许知一路太累了,让他带许知去房间稍微休息一下。
许知如愿以偿地离开了大人们的虚伪名利场。
小朋友们的欢乐场地在二楼客厅,许知的房间在三楼,因此许知上楼时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二楼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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