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桌上的电话答录机跳转了起来,是杜维松懒迷蒙的声音。
“滴——明纱吗?我白天有事忘了和你说了……滴——明纱,你在听吗?多和我说说话啊……滴——明纱,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滴——我喜欢红色,你呢……”
风从没有关紧的窗口吹进来,撩动着红色旗袍的裙角,一本日记在风中哗哗翻着,停在最后的一页,红色的字迹写的一丝不苟——如果你为他死,请选件红色的旗袍。
☆、医院鬼童
一只毛茸茸的托鞋迈进来,接着闪进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她干瘦的手臂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毛绒泰迪熊。
脸色很白,硕大的瞳仁在月光下现出奇异的粉色……
医院鬼童
岑桑
那个小女孩是谁
我住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了,病房里空落落的。
洛东说会常来看我,不过,我知道他在说谎。
我们结婚五年,很多事彼此心照不宣,似乎从他开起地产公司开始,便不再记得我这个人了。
我不喜欢这家医院,老旧的房子散发着年代久远的霉味。
白天下了雪,直到夜里才停,月光折着雪光照进窗子,格外的寒冷。
一个人睡不着,无聊地埋在被子里,除了洛东不知道还可以想谁。
无聊间,走廊里传来一阵细碎地脚步声,虽然轻微,但衬在静谧幽暗的空气里显得十分清晰。
我想,也许是其他病房起夜的人,可是脚步声却在我的病房门前停下来,许久都没有离开。
我起了疑,心里隐约拢起一团不安。
只是当我刚要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病房的门却“吱呀”
一声开了。
一只毛茸茸的托鞋迈进来,接着闪进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也就八、九岁光景,淡黄的直发,干瘦的手臂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毛绒泰迪熊。
她的脸色很白,硕大的瞳仁在月光下现出奇异的粉色。
“能和你坐坐吗?”
小女孩的声音很轻,没等我说话就在床边坐下来。
总觉得她说话的样子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你家大人呢?一个人上厕所找不回去了?”
我向床里面蹭了蹭,心有种柔软的感觉。
“我住在对面大病房的13床。
你能陪我说话吗?”
医院里的单间病房很少,有钱也不见得排得上,洛东是托人才把我安排进来的。
只是住进来才发现,这是医院,一个人睡,冷清的让人害怕。
我从床头柜里翻出个梨子递给小女孩,但她却摆摆手说:“刚见面请人吃梨不吉利的。”
我还没见过这么小大人的女孩,笑着说:“你才多大,就讲究这些。”
她却亲腻地拉住我的手说:“和谁都可以不讲究,和你就不行。”
说完,小女孩跳下床跑走了,像进来时一样,一闪就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砰”
的关门声,让房间变得更加寂静,只有落在地上的月光,折起白朦朦的光雾。
就在这时,房门外冷不防地响起一阵笑声,又尖又细,尾音却拖着奇怪的哭腔。
我吓得汗毛竖起一片。
我抱着被子,胆怯地问:“谁在外面?”
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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