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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的好袈裟不要,专门拣破衣服穿。
他就炼了柄破扇子当法宝,想要什么就能扇出什么。
九叔明明能打糙鞋赚钱也不干,他肯定是在专心修行。
然后得道升天当神仙去了。
老头儿,你就别伤心了。
你一伤心吧,九叔当神仙都不心安,六根不净啊!”
朱八太爷被她说得忍俊不禁,心脏又一阵抽搐,他的小九还会打糙鞋?他彻底被不弃的述说打败了。
他抽了抽鼻子,瞪着眼睛向不弃更正着印象中的儿子:“小九最喜欢在春天坐在花树下写诗。
你住的院子里有幅对联,风动幽竹山窗下,花燃山色红锦地。
他写的,他把那院子命名为红锦地。
他十七岁就中了进士!”
不弃的字写的很丑,她也不会欣赏书法。
但她看得出院门两侧黑檀木上雕着的两行书法漂亮极了,像眼前这些修竹,秀丽清雅。
春日的花树下,风吹落花瓣飘飞,一个斯文秀气的少爷微微扬头吸了口带着花香的空气,微微一笑,挥笔写下温柔的诗句。
桥头桃花开,温暖的太阳照着。
花九坐在小石桥上捉虱子,微笑而满足的吃着不弃讨来的吃食。
两个世界的九叔在这一刻重合。
那双温柔慈爱的眼睛,那个大雪夜在她耳边气若游丝的说话。
不弃心里一阵锥心的疼痛。
憋了好些天此刻终于一吐而快,朱八太爷在寂静的竹林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对儿子的思念。
最后,他伤心地坚持着:“小九从来不会采蘑菇!不会打糙鞋!他身上永远也不会有虱子!他更不会掏田鼠洞!”
这些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儿子身上。
朱家十七岁就中了进士,温润如玉的九少爷绝对不可能做这些事!
然而,朱八太爷心里明镜似的。
他只是伤心,像天底下所有普普通通的父母一样,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遭这样的罪。
九叔有个爱他的父亲,他真幸福。
不弃心酸而神往的想象着九叔洗干;争脸,换上锦衣的模样。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离家?为什么要做乞丐?为什么明明持有能提几百万两银的黑玄珠却宁肯挨饿爱冻?九叔不回朱府,他死了却要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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