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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棠这边话还没说完,傅延自己的通讯器又响了,他像是被催命一样管了这个管那个,通讯一接,发现是赵近诚打来的,对方比贺棠还要简洁明了,只留下一句“来指挥部”
就挂断了。
“快去。”
柳若松旁听完了两通电话,从傅延手里抽走了自己的通讯器:“需要我陪你吗?”
傅延摇了摇头。
“我先去了。”
傅延按着他的肩膀捏了捏,低声道:“你回宿舍等我,我一会儿回去跟你说。”
柳若松会意地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出了实验楼的门。
邵秋的消息来得非常突兀,从陌生号码发出的信号几经转折才蹦到军区内线来,因为邵秋失踪的时间太长,最初收到消息时,赵近诚还以为这是个陷阱。
他给出的坐标在一处县级市里,偏巧延甘附近有C部军区的人在执行搜救任务,接到了A部军区的消息后,很快分出一队人去往了坐标点探查虚实。
那些人是在一处废弃仓房找到邵秋的,找到人的时候,邵秋的状态已经非常差了。
他独自一人待在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里,浑身是血,在深秋凌冽的风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半袖作训服,脚下的鞋子只剩下薄薄一片鞋底,身上到处是剐蹭伤。
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有数,昏过去前还用木棍和板砖把门窗从内别紧了,搜救队找到他的时候,仓房外头围绕了六七个丧尸,把铁门都撞出一个窝口来。
搜救队清了场,又用枪打碎了门栓,这才得以进门把邵秋拖出来。
“他没什么严重的外伤,也没被病毒感染,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赵近诚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但是他意识不太清醒,据C部军区的人说,他当时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记不清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说不清自己从哪跑出来的。”
傅延和贺枫对视了一眼。
普通人在经历了漫长的监禁或非人待遇后,很容易出现精神问题,其中包括精神恍惚和创伤记忆阻断的情况,这不奇怪。
但邵秋不说身经百战,也是经历过高压训练出来的特种飞行员,想要把他刺激傻了,可能得需要点技术。
“药物反应吗。”
这是傅延的第一反应。
“不排除有这种情况。”
赵近诚说:“可你们都经受过抗药性训练。”
“如果是大剂量致幻剂的话,也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贺枫说:“被救援时他是清醒的吗?”
“本来在昏迷状态,救援队进去的时候他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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