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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头戴爵弁,身着玄端礼服,缁衪纁裳,白绢单衣,纁色蔽膝,脚踏赤舄,驾着墨车来到了郗家,端正庄重的婚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器宇不凡。
身边的侍从提着灯,照着车前的路,一路上迎亲的队伍,惹来了诸多羡慕的目光,皆赞郗家的新婿人品不凡。
到了郗家门口的时候,郗家的大门紧闭,郗恢在门里笑道:“敬之哥哥,你打小就疼我,我也不太为难你,只要你在一炷香时间里做出十首催妆诗,我就开了这大门。”
众人闻言哗然,王献之眉头跳了两下,这臭小子!
这时郗家站在门口的家仆们抬上书案,上头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家仆们在一旁的香炉上插了一炷香、点上。
王献之下了墨车,提笔蘸了墨,低头沉吟,四周一片寂静,众人皆屏息望着他,而王献之却迟迟执笔不动,待一炷香快燃尽的时候,众人忍不住低头窃窃私语了起来。
郗恢趴在墙头上,见王献之如此,不由急得挠脑抓腮,也不用梯子了,直接跳了墙头,“阿兄,怎么办?子敬哥哥不会答不出来吧?”
郗超横了他一眼:“谁让你自作主张,出了这么道难听。”
“那怎么办?”
郗恢急得团团转,“完了,阿姊怎么办?误了吉时怎么办?”
郗超见郗恢这模样,不由嘴角微挑,郗恢转了一会,“不行!
干脆我去开门吧。”
众人轰然笑道:“这阿姊还没过门呢,小舅子就担心起姊夫来了!”
郗超双手环胸好笑说道:“放心吧,你出的这道题目,还不至于难倒子敬。”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郗恢愣了愣,忙爬上墙头,就见王献之挥笔一蹴而就,不一会,十首催妆诗便写成了。
“做好了!
做好了!”
门外的郗家家仆,上前拿起王献之的亲笔,大声的诵读起来。
众人听了频频点头,这十首催妆诗虽不说是绝世名作,但也对仗工整、切合题意,算的上是佳作了,毕竟一炷香做十首催妆诗也不是一般人能写得出来的。
郗超从门缝中接过下人们递来的诗作,打开一看,不由脱口赞道:“好字!”
郗昙身着一身端庄的玄端礼服,从大厅走出对郗超说道:“阿冉,把献之的字给我看看。”
“叔父。”
郗超将王献之的诗作低递与郗昙,十首诗作乃一气写成,字体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好字!”
郗昙抚须赞道,“好诗!”
郗昙走到大门外迎接,面朝西两拜,王献之面朝东答拜后,执雁随郗昙入门。
两人到庙门前,翁婿两人相揖而入,如此三揖,到达堂下阶前。
“阿渝!”
周氏快步进寝室内道:“快,子敬来了。”
她笑着说道:“阿乞这孩子!
也太淘气了!
拦在门口,硬是要让子敬做了十首催妆诗才许他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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