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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觅夏听妈妈的话,可手机有魔力,躲在被窝里忍不住看,忍不住敲打键盘。
短信来来回回,校庆的事都离得远了。
那天开放日,建校百年,名人校友到场,简觅夏躲在教室里写卷子。
校庆晚会,大礼堂容纳不下,操场搭了大型舞台,老师指挥学生挪凳子,依序入座。
傅禹几个拉着简觅夏到高三的教室,坐在不知道哪位前辈的桌椅上,享无敌视野。
简觅夏说,好好的VIP票变成了看台票。
大伙哄笑,把低度数的软酒精饮料递给她,“你在底下可没东西吃,还要保持纪律。”
还差一个节目的时候,向阳才提着他的吉他琴盒离开了。
“下面,有请高二(十)班的向阳为我们带来——Don’tLookBackinAnger!”
听见主持人播报,唐钰诧异说:“他不是唱民谣么,他不唱《乌兰巴托的夜》了?”
傅禹没说话,只望着舞台。
昏暗舞台升起薄薄烟雾,随着琴声响起,灯光渐亮,向阳一边弹吉他一边来到立式麦克风前,他一头金发,白衬衫松松垮垮,纽扣解开到第三颗。
全场掌声雷动,隐约还有少女的尖叫声。
“Slipinsidetheeyeofyourmind
Don。
tyouknowyoumightfind
Abetterplacetoplay
Yousaidthatyou。
dneverbeen
Butallthethingsthatyou。
veseen
Slowlyfadeaway”
(窥视你的内心你知道吗,你或许会找到一个更美好的地方你说你从未去到那里但你所见到的万千事物都逐渐褪色)
简觅夏晃了晃手中拉罐,只剩最后难以喝净的一口了。
她抬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彩信过去。
路温纶说,他老年机,只能看到大字。
简觅夏说,抱歉,本来你可以唱歌的。
转瞬,电话响起。
除了那天向阳径自拨通路温纶号码,他们还没有讲过电话,简觅夏颇有些慌张地接听,“喂?”
路温纶没说话,咳嗽了一声。
简觅夏以为教室里通讯不佳,起身走出去。
电话那端却响起了略微沙哑的歌声。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连掉了迹也不怕……”
简觅夏步履变缓,生怕碰到什么发出声响似的。
没开灯,室内走廊没有多少光亮,简觅夏背抵教室外墙。
一半墙面贴了瓷砖,手心触及冰凉,心翻腾得让人疑心在滚水里。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我便化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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