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无声看着她,似是在等她的下文。
钟晚扯扯唇角,“我…想自己消化一下,还不是特别想说…可以吗。
”
梁序之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助和为难,也能猜到她在为难什麽。
但已经到这地步,她也没朝他开口。
她就那麽笃定,他不会帮她?
话毕不久,钟晚握了握他的手,没听到他的答案,就转而道:“不然回去吧。
”
她左右张望了下,除了桌子周围都黑沉沉的,吴邈邈又跟她讲过关于这教堂的恐怖故事,这会儿想起,只觉得到t处都很阴森。
梁序之盯她片刻,正欲出声,身后远处那扇木门先响了。
一贯沉稳的林叔脚步匆匆地进来,看看梁序之,又看了眼他身边的钟晚。
梁序之淡声:“你说就是了。
”
言外之意,不用避着她。
林叔这才开口:“疗养院着火了,从庄女士的房间烧起来的。
”
“护工和安保都是做什麽吃的。
”
梁序之声音很冷,倏地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没有提让司机单独送钟晚回去,林叔便载着两人一起,往疗养院方向驶去。
路上,钟晚倒是也考虑了她在场是否合适的问题。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麽事,起先听到‘庄女士’这三个字,她第一反应是庄伊禾。
但庄伊禾这会儿正在法国,昨天才发来信息说给她邮寄了裙子和小礼物,也不可能突然闪现在港岛的什麽疗养院。
庄伊禾应该是随了母亲姓,那这位庄女士,难道是他们的妈妈,或是家里其他什麽亲戚?
待车子往下山方向的另一条路驶,钟晚觉得也不用问什麽了,问了反而多余。
没多久,钟晚隔着车窗看见了薄薄一层火光,一栋低矮的建筑在暴雨中燃烧着,组成一副矛盾又凄婉的图景。
应该是已经灭过火,加之雨天的缘故,现在火已经不大,且有渐弱的趋势。
他们的车子在建筑门口的空地停下时,火已经全灭了,只剩下空气中浓烈的焦糊味。
梁序之拉开车门下车,一言不发朝里走去。
林叔也紧随其后。
钟晚先是跟着下车,踌躇几许,加快脚步追上,低声问:“林叔,我是在车里等,还是…”
林叔顿了下,揣摩着梁序之的意思,说:“一起进来吧。
”
钟晚这才跟着进门。
她和林叔一起穿过一个走廊,发现建筑右半边并没有被火烧到,黑烟和焦糊味都是左边飘过来的,往远看,那边的两个房间门好像确实有烧焦的痕迹,门口也全是水渍。
林叔被呛得咳了两声,哑着嗓子提醒:“钟小姐,不然您先憋着气走吧,这烟吸了估计对身体不好,马上就到了。
”
钟晚皱着眉“嗯”了一声。
没多久,林叔就打开一扇门,侧身让钟晚先进去。
是一间类似病房的屋子,面积很大,摆着各种各样的医疗仪器和设备,一个头发苍白的女人躺在床上,看容貌大概五十多岁。
女人还没醒,梁序之正在同旁边医生和保安打扮的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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