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爱他。”
陈顼怒道,“他给你的权势富贵我也可以给你啊!”
“不为权势,不为荣华富贵,我只是单纯的爱着他。”
“你撒谎!”
陈顼暴怒,“你曾说过你爱天嘉皇帝,就像现在爱身为第一掌权者的我一样!”
“天嘉皇帝是天嘉皇帝,陈茜是陈茜。”
盯着我,陈顼不语,突然却又愤愤问道,“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和一个活着的、深爱着你、手握重权的人,你选谁?”
“我选那个死人。”
其实,并不是我乐意选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而是我不得不选他――没有了他,一切都不对劲。
只有他,能让我正常。
“子高!”
陈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仿佛不相信我刚才说出的话。
“陈顼,回去吧,再也不要来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深深看着我,他低低说道,“子高,我不会放弃。”
自那日起,我断了与陈顼的关系。
也是自那日起,我深居简出,除非必要,绝不出门。
还是自那日起,闲暇时,我会浏览佛经。
除了该处理的公务,其他的事,统统不再过问,也不再挂念。
——万千豪情不复,心如死灰。
我虽无心于国事,而是非却不放过我。
仆射到仲举认为安成王陈顼揽权自重,觊觎皇位,于是常常到我家中,要求我和他联手诛杀安成王。
他说安成王入居尚书省后,其地位声望权势朝中无一人能及,所以曾和刘师知、王暹等人密谋假诏迁安成王出尚书省令其回到扬州。
而安成王诛杀刘师知,将王暹、殷不佞交付廷尉治罪,并贬自己为金紫光禄大夫。
如今国政不分大小统归安成王,帝权旁落,所以希望我能和他联手,诛杀陈顼。
不动声色的听他慷慨陈词,我心里笑得讽刺:这到仲举之所以会来找我,不过是因为京师之中,以我手下掌握的兵力最为雄厚。
若欲在京城中谋事,得不到我的支持,则全无成事的可能。
自然,他是要来找我的。
换在数年以前,遇到这种机会,我是定会与他联手,诛杀陈顼,甚至逼宫劝帝退位而后自立为帝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只是如今,我倦了。
庙堂之争,与我何干?我,已经不再关心任何事了。
何况,曾问过妙容,是否需要帮助?只要妙容一句话,我是定会为了护她而除去陈顼。
而妙容却说,伯宗年幼,她又不理朝政,所以就把政事统统托付给二郎。
连妙容都这么说了,何需旁人去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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