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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先王初次入此历练时,也有两百余岁。
可陛下他,还不足二十岁啊。”
霜绛年沉默地蹲在鹈鹕妖脑袋上,翘首等待。
这一次,他们足足等了三天三夜。
第三天夜里,传送阵突然光芒大盛,光芒消退之后,一具血肉模糊的身躯出现在阵内。
“陛下!
!”
白鹤丞相扑了上去。
霜绛年心脏骤紧,眼前黑了好一会,才在“陛下还有呼吸”
的喊声中回过神来。
妖王身受重伤、卧病在床的消息,只有宫中少数几名权贵知晓。
寝殿之内,熏香也盖不住浓郁的药味和血腥味。
晏画阑躺在床榻上,漂亮的肌肤鼓起赤红的水泡,脸颊也有赤红色烧伤。
他还没醒。
医师走后,渔回在殿外看守,保证妖王能静养。
寝殿重新沉入安静,只有晏画阑粗重的呼吸声,如破风箱般呼啦啦响着。
一只小云雀静悄悄地从床帐里钻出来,在确定殿内无人之后,落在了晏画阑枕边。
妖族擅战不擅医,只治了外伤,殊不知内里才最为致命。
正是因为烈火焚于五脏不出,晏画阑才迟迟不醒。
若不以鲛人的极阴水灵气治疗,他会接着沉睡上五日,胜过辛夷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霜绛年眸光微动。
寝宫中似有微风拂动,乌黛与墨绿交织的床帐飘然荡起,落下之时,床帐中多了一个人影。
霜绛年坐在床边,乌发垂落在腰间。
纱帐吹拂而起,看不清他的侧脸,只有右眼尾一粒朱砂痣,藏在眼褶里,若隐若现。
冰蓝的水灵气漾起,温柔地笼罩在晏画阑身周。
时间静静流淌。
晏画阑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稳,他眉峰舒展,皮肤平整了许多。
霜绛年心中一松。
他轻轻抚摸过晏画阑的鬓发,指尖落在他的孔雀羽毛耳坠上,探入其中。
这耳坠由晏画阑自己的羽毛制成,其实是一件储物法器。
……装有孟客枝残魂的净水瓶,或许就在其中。
却在此时,一只烫热的手掌袭来,攥住了他的手腕。
晏画阑喉间传出一声哼笑。
他醒了!
?
霜绛年一惊,就要用易容术。
却听晏画阑闭着眼睛憨笑道:“嘿嘿,再摸,哥哥再摸摸我……啊,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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