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凭什么?
后来事故发生以后,所有人都责怪她任性,冲动,无理取闹。
可是谁能想想,她这十年,等得有多辛苦?
电话那边,闫怀也是出自真心的对她感到同情。
时笑再怎么说,只不过是个外人,怎么也撼动不了他们多年的友谊关系。
所以闫怀还在试图苦口婆心劝她:“找个条件相当的,对你体贴照顾的也没什么不好。
钻在这个死胡同里不出去,他不回头还是不会回头,你只会把自己逼死。”
“你不懂。”
文悦榕悲叹了一声,隔了好一会儿,才含着泪苦笑着说:“遇到过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在喜欢上别人。
在我眼里他太完美了,所以不管我以后跟什么人在一块儿,心里都会有他的影子,我也不会幸福的。”
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闫怀也意识到可能劝她再多也无用,最后也就不吭声了。
挂了电话以后,文悦榕拿起手边的那个文件袋,又静静地思考了好久。
她本来不想在他生日这一天告诉他这个真相的,可是谁叫他这般无情,在她受伤住院最痛苦的阶段,和那个叫时笑的女孩子甜甜蜜蜜,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所以这一次,她不想再像过去那样心软,什么都顾虑他的感受,自己一个人暗暗伤心难过。
她想要让他也和她一样,尝试一下被自己喜欢人伤害的滋味,或许这样他才能想起她的好,理解她这些年来的痛苦。
在斯尔科技公司大厅里等到秦肆下来的时候,她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了特别稳定的状态。
即便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激动,可她也强迫着自己一定要淡定,还对他淡淡笑了一下。
秦肆并不知她今天来的目的,顶多以为她是想跟他送个生日祝福,过去每年她总是最积极的那个人,只要时间一过凌晨,她的祝福短信就发送到了他的手机上。
这会儿看到了她,他才反应过来,今年她没有给他发信息。
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对他有着怨。
他也体谅她大病初愈,和她说话也是从所未有的温和有耐心:“来多久了,怎么没上去?”
文悦榕觉得自己也不再是之前那个任性的大小姐了,这次的的大难不死,说不上让自己脱胎换骨,起码也让她对感情,对命运有了另外一种感悟。
她褪去了过去的骄横,就连说起话来,也变得沉着了不少:“上去怕打扰你工作,在下面等一等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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