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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节不好的人,阴雨天更是不应该出来淋雨。
前些年李业活着的时候,或者我父亲临死前的两年,我都有在好好注意。
可今天,我突然就想出来走走。
这段时间,我愈发地喜欢泡在淅淅沥沥的雨天。
玻璃房内养了很多很多的彼岸花,这些象征的地狱的死亡之花,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那么的不吉利,就连李业也都十分不满。
但我忤逆了李业,我让阿彻给我找了很多很多彼岸花的种子,然后偷偷种在了花房。
花种子从土壤里冒出来的时候,李业已经虚弱到无法下床。
彼岸花被阿彻照顾的很好,我没有时间去打理它们,它们却在茁壮生长。
“阿彻。”
我合上书,站起身,拢了拢裙摆,踏过一片殷红的落花碎片,
盯着窗外从嫩绿色枝头打落下来的湿漉漉的雨滴,安静地开口,
“我们出去走走吧。”
阿彻一直都知道我的膝盖不好,他脸上浮现出不同意的神色。
但他奈何不了我,我擦过他的肩膀,将披在肩膀上的大衣脱下来还给他,只身推开了玻璃房的精致玻璃门。
外面的雨又有些变大。
我抬头,伸出手在玻璃房外,接住一颗雨滴。
刺啦——
身后传来一声雨伞展开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阿彻打开了手中的雨伞,
并将风衣再次披到我的肩膀上。
“我陪你。”
阿彻有些生气地说。
我笑了笑,转身,将风衣拢好,踏入雨中。
鹅卵石铺好的小路通往李氏公关大花园的深幽处,现在是四月,新的生命正在盎然生长,道路两旁全都是嫩绿色的葱葱枝柳。
但还是有很多新生的花瓣,被这连续好些时日的雨水冲刷掉,凋零在路边的泥土中。
我停在了一棵已经凋落的只剩下星星点点花瓣的樱花树下,望着枝条上孤零零的几多小残花。
“阿彻。”
我抬起胳膊,指着最下端那朵藏在深褐色叶片下的残樱花,开口,
“我要那一朵。”
阿彻应了一声,从我身后走上前来,一只手撑着漆黑的雨伞,另一只手伸向樱花树。
他折花的动作干脆利落,将那微小的樱花和托付它的枝条一并送到了我的手中。
我接过花,对他微微一笑,阿彻的表情有点点不自然,别过头去,举着伞回到了我身后。
“阿彻。”
我低下头,手里拨弄着那残花,突然指尖一顿,残花的花柄瞬间与支撑着它的枝条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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