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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俩偏偏是生意伙伴。
“我是说,你现在做的事,令你开心吗?”
思停问。
岑瑾笑笑,“什么开不开心的,又不是小孩儿。”
“但曾经有个小孩儿对我说,开心不是拥有什么,而是把一件事做好的成就感,比如跑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到第一名。
如果还剩一丝力气,或者拿到第二名,都没那么开心。”
思停缓缓地说。
岑瑾的心被狠敲了一锤。
少年的她是那样的,无论对爱情还是学习都毫无保留地付出,无怨无悔。
但浸淫社会多年,要忽悠投资人和客户,要管几百个员工吃饭,要答对各路关系,初心早没了,却又停不下来。
她只是一头高级社畜而已,她知道。
一路上岑瑾一直在想思停的话。
走出校门,思停去对面小摊买两瓶冰酸奶,她晚上应酬,先喝点东西垫垫。
也许现在真是思停最好的年纪。
她的长发在夕阳下波光粼粼,举手投足风情万种,买个酸奶也吸引好几个人回望。
那种淡定和从容,是她缺席的岁月留下的。
岑瑾从背后亲亲她的脖子,“晚上我陪你?”
思停摇头,“有杨林的朋友,不好。”
“怕你喝多了。”
“你不也经常喝多”
,思停笑笑,“有人陪吗?”
岑瑾苦笑,她从大二就学会喝酒拉关系,没想到思停有天也走上这条道。
晚上思停回到酒店,房门半掩,岑瑾在屋里坐着。
她无可奈何,“哪儿来的房卡?”
“顺的。”
岑瑾坏笑。
思停买酸奶时她把手伸进她挎包,这小笨蛋居然没发现。
“在你自己房里等不好吗?”
思停说。
“这儿有你的味儿。”
岑瑾说着扑到床上,使劲儿闻闻思停躺过的地方。
岑总秒变岑狗蛋儿,小路总的慈母心快化了。
“你明天几点走?”
岑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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