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MSN、QQ的签名全部改成这个。
在家里,有人叫她郑南音的时候,她势必装作没有听见。
这么小的一件事情足以看出,这个丫头任性、装疯卖傻,喜欢向任何人撒娇,因为她拒绝成长。
不奇怪,很多幸福家庭的宝贝女儿都会如此。
我有办法整她,因为她是我的学生,我可以站在讲台上一本正经地叫她郑南音。
尤其是在我叫她回答一些我料定她答不上来的问题的时候。
我面带微笑,嗓音和蔼,然后大义灭亲地把“郑南音”这三个字抑扬顿挫地喊出来。
郑南音同学于是怨恨地盯着我,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眼神带着钩子。
这简直成了我无聊生活里的一大乐趣。
扯远了。
当日我看见郑南音,或者郑小兔穿着一身怪模怪样的衣服,T恤上印着硕大的李宇春的头像。
她们一群女孩子站在那个长长的横幅下面:“龙城李宇春歌迷会”。
当时我真以为自己眼拙,然后把车开近了一点。
这下没有疑问了,因为我家郑小兔小姐正拦着一个过路中年男人绽开她的无敌笑容:“叔叔,借您的手机给李宇春投个票行吗,求您了叔叔,这很重要。
”此情此景,简直惨不忍睹,让人联想起东洋鬼子的“援助交际”。
看到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求到自己头上,“叔叔”自然是十分受用,于是欣然把手机递给了郑小兔,顺便在郑小兔专心致志地投票的时候问她:“小姑娘几岁了?哪个学校的?”郑小兔于是扬起脸,又是粲然一笑:“快十八了,龙城一中,高二。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才突然发现,她居然学会了把自己说话的声音和腔调调整到一个微妙的分贝上,冒充莺声燕语。
换言之,这个家伙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是个“女人”,并且已经懂得了用自己的性别达到某些目的。
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周围没有交警,于是把车靠边,愤怒地按了喇叭。
“郑小兔,那个帅哥是谁呀?”她身后的一众“玉米”们开始起哄。
我家郑南音语气十分惊悚:“是我们老师。
”
她没说错,只不过她没有说出我的另外一个身份。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师”二字一出,这群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小鬼神色果然立刻收敛了不少。
十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集体倒退两三步,那一瞬间我自我感觉简直膨胀到了极点,活了二十几年,总算是体会了一把做统治阶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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