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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坤笑道:“不行。
你这是逼我婚内强暴。”
虽然这附近没什么人,但毕竟是大街上,程夏的脸都红透了:“你快闭嘴吧。”
李泽坤真的闭了嘴,他握紧程夏的手,食指施力在程夏手心上摩挲过去。
“爸请你过年和我一起回家。”
程夏全身的神经仿佛都涌去了手心,他被撩拨地晕晕乎乎,听到李泽坤这句话时竟没有回过神。
神智回笼,程夏的眼泪猝不及防掉下来。
“上辈子我没等到的,今天等到了。”
程夏想,他是积了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等到了今天。
李泽坤牵着他去停车的地方,低沉着声音道:“你没得到的,都是迟到的,我的余生都是为了补偿你而已。”
“我不知道这些甜言蜜语你是跟谁学的。”
程夏白他一眼,伸手开了车门。
李泽坤站在那里静默了一会儿,许久他才放弃语言一样叹了口气。
这些话怎么会是甜言蜜语呢?这是他这四年无数次回想起这个人时都忍不住遗憾没有早一点谁给程夏听的真心话。
回家的时候正赶上晚高峰,二环堵的水泄不通。
程夏点开歌曲列表翻了翻,竟然全都是他曾经常听的那些曲子,一首都没变。
程夏点开范吉利斯的《征服天堂》,他对这首歌有特殊的情感。
记得他上中学的时候,晚饭铃声响后就放起这首曲子。
程夏为了省一顿晚餐钱,经常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一边听着这首慷慨激昂的音乐刷刷地写着文综的卷子。
那时候,程夏想考上北京的师范大学,他觉得人生在世有比吃饱饭更重要的东西。
上大学之后他终于有时间看了《士兵突击》,征服天堂的配乐一响程夏就会晃神,他在里面看到了许多身不由己,许多苦难下的不曾放弃。
程夏也曾坚强勇敢过,也曾想改变过什么。
可最终他似乎发现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众生皆苦,谁都同情不过来谁。
所以程夏后来在疲惫的时候不会勉强自己给别人让座,也学会了冷漠地对不公平事件冷眼旁观,他甚至牺牲了学业的时间去会所卖酒陪笑,最后为了自己的感情自私地想逼李泽坤不要再跟乔铭纠缠。
但程夏也不想变,他只是受的苦太多了,才会抓紧一点点现有的东西不肯松手。
其实说到底,他还是当年那个会在做题时间外稍稍发一会儿呆的,梦想有一天教书育人除尽世间所有不公的理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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