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qíng我也想通了,不属于自己的怎么留都留不住,我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个孩子,明天我们去看看吧,真的很担心。
”
“……”
樊疏桐没了声音,果然是睡着了,抱着朝夕的手也渐渐耷拉下来。
朝夕叹口气,将他的身体放平在chuáng上,给他搭了条毛巾被。
看他出了很多汗,又去浴室拧了毛巾给他擦脸和手……
他的呼吸似乎渐渐平稳。
朝夕坐到窗前的椅子上,拉开窗帘,看着远处波纹涟涟,犹自叹息,连波,你这次又准备跑到哪里去?
连孩子都不管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连波,我恨你。
第十四章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你
孩子最终没能保住,入院三天后抢救无效死亡。
朝夕和樊疏桐目睹了抢救的全过程,一早樊疏桐接到刘秘书的电话,说连波的孩子不行了,樊疏桐二话没说就带着朝夕赶到医院,事实上,孩子在入院的时候qíng况已经恶化了,远房动用了一切医疗资源,还是无力回天,杨霞简直疯了哭天抢地地抱住孩子,不让任何人靠近,凄厉的哭叫声,震动了整个病房楼层。
朝夕站在旁边,默默流着泪。
她不清楚自己是为这个早夭的孩子流泪,还是为杨霞流泪,抑或是为连波,为自己流泪。
不管怎么说,还是是无辜的,他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杨霞披头散发,嘶声嚎哭,小宝,我的小宝,你连名字都没有啊,爸爸答应了给你取名字的……你有爸爸,可是你爸爸不来看你,你不该来到这世上啊,是我从了,我不该把你带到这世上来,小宝,我可怜的孩子,小宝——
杨霞几乎是尖叫。
樊疏桐别过脸,战栗着走出了病房。
他根本无力承受这一切。
“谁在哭啊,我怎么听到有人哭?”已经戴上了氧气罩的樊世荣问儿子,过两天就要手术了,樊世荣的病qíng却急剧恶化,时常陷入昏迷。
他并不知道,他的孙子刚刚在楼下的抢救室夭折,但他分明听到了杨霞的哭声,虚弱地看着樊疏桐,“我觉得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连波也不来看我,那天都说好了的,手术前他会请假过来陪我……”
“他刚被上头派到北京出差了。
”樊疏桐只能掩饰。
“那我手术,他来不了了?”
“不是还有我吗?我会过来的,朝夕也会来。
”
“哦,那就好,我想看着你们……走……”
“你走哪去啊,不就是心脏搭桥手术吗?别人做这手术都没事,你都是打过仗的人,还怕死?”
“我不是怕死,我是舍不得你们……”
“好了,没事的,医生都说了没事,我跟朝夕会一直等着你出来的。
”樊疏桐站在病chuáng边看着父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刚跟连波打了电话,他也很挂念你,说尽快会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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