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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两页课本,满眼的什么巴比伦什么天文学家的专业词汇,让严小语看得两眼发晕,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念道:
“喂,这些都靠你呢。”
空气里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你不是研究生吗?”
严小语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杀鸡焉用牛刀。”
“好吧,我尽力。”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爸爸。
“喂。”
严小语稍作犹豫,按下了接听键。
“小语,最近怎么样啊?”
手机那头的嗓音很轻,语调中夹杂着些许的心虚和不自然。
“我很好,谢谢爸爸。”
“和爸爸还这么客气。”
严岩感慨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爸爸呢。”
不原谅什么呢?
他的前妻,早已在不知是懊恼、自责还是哀怨的茫然中度过了最后的日子,永远地从世上消失了。
一个嫌贫爱富,停妻别娶的男人,老天爷却依然让他的人生风调雨顺,还添了个胖嘟嘟的儿子。
不是有子万事足么,夫复何求?
严小语感觉到有股怒意涌上心头,可是她硬是将它们压了回去。
成人的世界,经纬交织,错综复杂,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明瞭。
如果这个中年的尚未进入宗教阶段的男人,认为和另一个女人结婚才能得到幸福,并因此离婚,并没有违反任何的法律条文。
即便他的前妻不知道自已错在哪儿,从此便与幸福背道而驰,他和前妻的孩子不知所措,心里永远留下了阴影……但在来自人性的欲望的冲击下,良心道德哪怕是一束鲜花,可以使他的晚年静日生香,彼时又怎么挡得住欲望的脚步、束缚住他获得幸福的渴望和权利?
“小语……不肯原谅爸爸吗?”
“不会啊,我知道爸爸也不容易。”
“谢谢你能理解我,我很欣慰。
小语啊,学习、身体都很重要,有什么需要及时告诉爸爸。”
“哦,您也要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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