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过的这种感觉了,连空气和风都带着清甜的味道,恬静,轻松,惬意的旋律从哈达里释出,又从脖颈处,臂弯里,手腕上,掌指间螺旋升腾,涣散在空气里,幻化于太空间。
。
。
忽然一股寒意从脚背沿着神经刺骨袭来,脑袋一沉,像挨了一记闷棍,生疼变成沉重,又变成胀痛,像开了瓢似的:“你要死啊炸毛!”
周扬愤怒地嚎叫,人瞬间清醒。
月光亮晃晃地从窗格里倾泻下来冷冷地洒在窗台,书桌,木地板,地毯上又爬到床尾。
夜特别静,连一丝风声也没有,更不可能有什么虫叫蝉鸣的了,死寂死寂的像掉进了黑窟里,让人害怕。
“咚咚!
咚咚!”
门没锁,是小执的提议,她说方便她来。
她探了探身子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不知道怎的,头有点疼!”
周扬喃喃地说。
“应该是高反了,我去找点药!”
小执说,没多久她就从外面拖来个蓝色的铁罐,又拿来些药物让周扬服了。
刚才还以为完全清醒了的周扬,这会儿整个人脑子都浆糊了,任由她摆布。
再次醒来时头没那么疼了,倒更像是倒了个个儿的酒瓶子,反正就是不对位儿,早没了昨天的兴奋劲儿。
但还是让稍显担忧的小执带去到处转了转。
小执给我拍的照片立马给炸毛发了过去,小“炸毛”
赫然在照片显眼处吻了他。
很快千万里之外的苏米也给了回应,然而这一切对于此时的周扬来说就像是关联在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身上一样,回到酒店,继续吸氧,睡觉。
第二天,多吉院长来到酒店接周扬继续向极地市出发。
他们沿着河谷和山脊盘旋而上,海拔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稀薄,司机大哥和多吉院长的段子与歌声,还有车上咕噜咕噜开启的氧气倒也缓解了高反带来的不适。
缓解的丁点不适,换来的却是在心底把来时的航空公司暗暗操了一万遍。
如果他们不给进入极地市的飞机机舱加压加氧的话,周扬觉得他就不会如此轻敌,又何至于如此狼狈!
小执刚开始还和车上两个活宝附和几句,甚至还跟着哼上几曲,后来就完全游离在几个人之外,眉梢微蹙地倚在车窗上望着车外。
几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极地市县城,一座沿国道依路而建的小城。
他们进了路边一个小院,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人献了哈达又是几番寒暄,大家见周扬脸色不好就把他送回了县医院的职工宿舍,多吉和小执又是一阵忙活。
“周老师,今天您早点休息,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小执认真地说。
周扬的脑袋上的紧箍咒又紧了,双耳像分别装了两个钹在不停地砸,后脑勺还有只巨手在不停地把整个脑袋往地上,往深水里按,应付地谢过她后就立即摸进卧室里抓起吸氧管,用力深呼吸。
两耳的钹似乎换成了大号,整个脑袋都被砸得“嗡嗡。
。
。
嘶嘶。
。
。”
地方复响,整晚都失去了睡眠,倒是窗外白色的雪山和蓝色的天空让心情并没有多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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