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说:「你自己得了梅毒,还传染给妻子,你什么也不
想说吗?」
他轻蔑地说:「这有什么,莫扎特都有梅毒呢。
再说她一个爹
被人搞下去的网红,嫁给我,不就是图钱,图阶级跨越吗?」
我仔细打量着他。
他厌恶地瞪着我:「干什么?!
」
我说:「你其实知道自己不行,觉得自己不靠钱,没人会真爱
自己,对吗?」
「白露不也一样吗?」他反问道,「她不就是一个捞女吗?不
整容,她能嫁给我?」
我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在漫长又短暂的岁月之间,其实他们比
我想象的拥有过更多可能性和真心——但是,那些可能性和真
心,都已经错过了。
「后来呢?」他问,「她还整了哪里?
「你一点也不知道吗?她下一台手术,那是最危险的一次,你把她从楼上推下来,她流产了,差点死了。
」
第五台手术,全脸修复。
白露第五次手术的主要施术者其实不是我,是急救科。
她被救护车推进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我记得我得到消息,脑子嗡嗡作响,丢下正在面诊的客人就冲到大厅,冲向她的手术车——她的一只眼睛在流血,只有另一只眼睛能看到,她望着我,嘴唇颤抖。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听见我自己在哭。
我说:「别怕,我在。
我在,我在,白露,我在这里。
我们是三甲医院,最好的医院。
你不会有事的。
」
然后我就听到急救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被推进了手术室,而我跌在原地,手足无措。
直到我被同事们架起来,强行给我上了呼吸机。
「卫主任过呼吸了。
」同事在我耳边说,「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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