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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就是你死皮赖脸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给自个儿找理由,你这样像什么你知道吗?比当年老四被女人骗掉底裤做冤大头那会儿还冤,你是生怕那骗子力气不够,从你这儿骗的东西少了是吧?”
钟里予沮丧道:“要他肯继续骗就好了,他那会儿想从我身上套消息的时候,我俩多好啊,每天都过得高高兴兴的。”
不就是骂傻逼上司,就能让男朋友加倍贴心,这种好事哪里找?
钟父眼前一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玩意儿?合着你还可惜了?当初你不也生气来的吗?你忘了?”
钟里予摸了摸下巴:“当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又不是每段感情都是以纯粹的模样开始的,并且这个纯粹的标准怎么定义?每个人也有不同的标准。”
“即便他接近我的时候动机不纯,可我那时候不也是馋他身子吗?比起来好像我更下贱一点,所以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呢?”
“关键是好好经营对吧?反思过后我也觉得自己当初太年轻太冲动了,我怎么就指责他呢?不知道他当时得有多伤心。”
“啊——老子听不下去了。”
钟父全没了教父的沉稳从容,要不是隔着玻璃,只想削掉叉烧儿子的头。
“你个蠢货还先想想自己吧,人家踹掉你个糟心玩意儿不知道多开心呢,伤心,伤心个屁。
合着三年你反思出的结果就是给那骗子完完全全做了开脱?”
“你他娘的是真的人才,老子当年被你妈好几次削得颜面扫地,都没找出这么好的理由给她开脱,你是把你爹的优点发扬光大啊。”
钟里予害羞:“应该的,应该的。”
“老子他妈在嘲讽你。”
钟父大吼:“合着只要有关那骗子的话,你就只听自己想听的那半对吧?”
“反正你给老子听着,你要敢回去找那骗子,我就打断你狗腿,那根本不是成心跟你过日子的。”
钟里予反驳:“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妈那时候也只想钓个金龟婿而已,您是怎么骗她的?后来我妈不也原谅了您?我只是遗传了我妈的豁达和大度而已。”
“呸!”
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你妈原谅我之前差点废了我,那骗子少了根头发了?你这是毫无原则的倒贴。”
钟里予:“爸你原来是嫉妒?你这就没意思了,当时求我妈原谅的时候榴莲壳不知道跪破了几块,总不能同样的处境别人没你倒霉就意难平吧?说得就跟自己亏了一样。
您要真这么想,我可告诉我妈了。”
“你敢!”
钟父头皮一麻。
这叉烧玩意儿是真的黑呀,打蛇永远打在七寸上,你也分不清楚他什么时候真傻什么时候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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