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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气什么?气你结婚时的动机不纯粹?气你有所隐瞒?严真同志。
”顾淮越失笑,却又不得不故作严肃地喊她的名字,“如果要说动机,我岂不是更不纯粹?”
“不止这些。
”她闷头说道。
“那好,我承认,我是有点儿生气。
”顾淮越叹口气说,“可我气的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而在我知道之后还得看着你自己去承担这些委屈。
打仗还知道协同作战呢,怎么轮到你了就得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上阵?你忘了,我是干什么了的吗?”
这样的指责对顾淮越来说已是堪称严厉了,严真也明白,低头揪住他的衣角说:“我知道,可我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了。
”她不想自己以后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会对他有所愧疚,她知道他不在乎,可心结是她自己的系的,要解开还得她自己来,因为这里面不只他一个人,还有其他她在乎在意的人。
“我只想,在这一切都结束之后,好好地跟你在一起。
”
其实站在父母的坟前她就有些后悔,看着那两座并立的墓碑,她徒生羡慕,如果此刻能有一双让她握住的手,岂不是更加幸福?
可现在她不用羡慕了。
因为有一双手,正握住她的。
“我明白。
”顾淮越低声笑了。
那天老爷子在病房里跟他说了那么多,他若再不明白,就白费了他的苦心了。
“老爷子说我自私,说一直以来都是你等我,这次换我等你我就不干了,后来我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所以这次不管有多久,我都等了。
”说着他抬起头,认真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可是严真,有一点我得让你明白。
把生离死别经历过一遍的人就不容易在乎什么东西了,可要但凡真的要有什么,就放不开了。
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自然是懂得,可就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所以他抓住她的手,又给她说了一次:“我在乎你。
我爱你。
”
这三个字是他第一次说,在第一次的婚礼说他说给林珂的是我愿意。
他愿意担当起丈夫的责任,保护爱护她。
可现在,他说的是我爱你,没有婚礼,没有证婚人,可这三个字代表的含义已足够包含一切。
严真忍不住捂住嘴,哭了,又笑了。
用既哽咽又沙哑的声音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
站在父母的坟前她曾思考过一个问题,幸福是什么。
这样的答案问一百个人或许会得到一百个不同的答案,而现今她也有了一份答案。
她的幸福,来得艰巨而平淡,可贵在真挚与漫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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