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微信,她想找季让聊天,但想到他此时应该在睡觉,这个想法就被她压了下来。
直到下午的课上完,他们又从小佤沟下来,住到天街镇去。
带路的老乡有意无意地提醒:“其实你们不用天天来。”
阅历大的老师自然听出了是什么意思,来一天就算来了四天,没人能说什么。
当然有人动心,这崎岖的山路实在难走,那简陋的课堂,寒风中上课,也很难受。
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顾唯一突然出声问:“那些女孩子都是自愿辍学?”
老乡还算厚道:“这么点小孩哪有自愿不自愿,小佤沟村偏僻,家长们不是不识字就是小学辍学,思想还停留在以前。”
“学校没劝过?”
“劝过也没用。
以前还好点现在更不行了,小佤沟以前住着一户姓徐的,家里大闺女考上了南一,但也没上好,最后还是嫁好了,老徐家才起家了。
这不,大家又相信嫁的好最重要。”
老乡有学问地,说完拿出根烟抽着,“都是祸害闺女啊,我闺女我就让她上学,靠人不如靠己,可很多人都不明白。”
天街镇姓徐的姑娘很多,结过婚考上南一的却不多,顾唯一很快联想到徐然。
“这家的姑娘是叫徐然嘛。”
“对对对,你认识?”
顾唯一点头。
“她嫁的挺不错的,不过后来离了,离了也分了不少钱。”
老乡说。
天街镇虽然不大,但是村落分布零星,信息应该不畅通才对。
“你怎么知道的?”
顾唯一问。
“那姑娘她妈嘴是个大喇叭,天街镇没人不知道。”
怪不得赵黛汐来打听的时候这么容易。
等他们走到山脚下,天已经黑了,远方升起了淡淡的雾气,朦朦胧胧的,不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朴实的村落,却有着一些陋习。
大巴车停在道边,老乡跟他们告别,突然问:“明天还来吗?”
寂静一片,无人出声。
偶尔有山林间的飞鸟叽叽喳喳地叫唤着。
老乡继续说:“山路不好走,你们不来我们也没人会去南一告状。”
大家静默着,似乎都在等别人主动说话。
老乡继续问:“还来吗?”
“来!”
寂静的山林中,一道清脆的声音,隐没在众人中间的顾唯一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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