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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酒坛倒在尸体旁,酒坛口没清干净的封泥给城里人带来毛骨悚然的颤栗之感。
那是欢伯独有的封泥,像是混了金箔般耀眼。
死人僵硬的脸上还挂着狂喜,说不出的狰狞,难以想象他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个表情,不知是城中人多久的梦魇。
人们报了官,震怒的知府决心彻查此事,却在几天后,办案的人也被发现以相同的姿态倒在城里的角落。
如此反复几次,没有人敢接这块烫手山芋,此事不了了之。
知府装聋作哑,百姓也在频繁的遭遇后日渐麻木。
只有时不时在街头巷尾发现的死人能稍稍给人一些提醒——这城里还住着一个杀人的疯子。
就像这次。
“这欢伯出名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吧,这么些年过去能走得动路就够厉害了,没想到这老家伙还会杀人。”
从城里人那里听到了七七八八后就回到房间里的时暮说道。
“他是用酒杀人的,”
花容摇摇头,继续说,“本就不需要多大的武力。
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让人喝下的酒,那酒里又有什么古怪。”
“话是这么说……”
时暮顿了顿,“总觉得看这情况,酒还不算最主要的,他用的……像是巫蛊之术。”
时暮在屋里转了个圈,像是想不通什么,又倒在床上说:“可是巫蛊之术应该早已失传了,这老头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余其一即为变数。
凡事皆有一线生机,这生机落在巫蛊之上也算不得奇怪。
或许欢伯本就是巫蛊传人也说不定。”
花容不以为意。
听了这话,时暮倒是一下子想通了:“说是天衍四九,不过是象征性的一点传承,就看欢伯这样子,巫蛊离消亡也差不多了。
巫蛊之术作恶不少,天道可都看在眼里,它也不是好欺负的,”
时暮卷卷头发,“那欢伯,说不定也是因为下蛊才把自己逼疯的。”
时暮“啧啧”
两声,像是颇为感慨。
“所以你对这事挺感兴趣?”
花容挑眉。
“这都会被你看出来了,”
时暮假装惊讶,“要不要一起看看,那些人死前到底什么样子。”
还没得到回答,时暮已经开始施法。
“好。”
花容迟了一点的回答这才出口。
时暮怕是早就算准了花容不会拒绝他。
“坐过来。”
时暮拍拍床边的位置,花容依言坐到时暮身边,水镜就浮在两人面前,黑漆漆的,传出一阵脚步声……
……
真看了那几个盗贼是怎么死的,时暮还有些后悔。
不知欢伯是怎么想的,愣是让那些人看见些秦楼楚馆的幻象,搞得几个盗贼死前还兴奋不已地哼着淫词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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