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是奉沈通判之命,前来通知您,大奶奶在牢里出了事,情况有些不妙,您赶紧过去看看!”
程立白接过田契的手一抖,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全半白脸色晦暗,目光如蛇蝎地盯着孙楷,咬牙道:“大奶奶被他手底下那帮猪狗不如的畜生辱了清白,撞了墙,如今人还未醒过来。”
程立白一听,双腿一软,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看一眼目光欲裂的孙楷,再对全半白抱了抱拳,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人命如草芥。
世道如此,程立白早已看透。
为家人,他可以委曲求全,百般周旋。
而孙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知有多少人命毁于他手。
他痛恨这样草菅人命的官员,却没有全半白抛弃一切为民除害的勇气和觉悟。
如今,与他相伴十几载的妻子却惨遭奸人陷害和凌-辱,什么仪态举止,他早已顾不上。
早间对儿子的承诺,更是让他深感自己的无能,他又有何面目去面对他殷切期盼的眼神?
孙安吩咐好一切,将各个出入口仔仔细细地巡视了一遍,忽看到院墙外有枝桠伸进来,他走近发现墙根处有几处被大雨冲刷得面目全非的脚印,当即大惊失色。
他赶紧吩咐身后的衙役:“快!
找两人将墙外的树砍了!
剩下的人再随我多找些人手过来,大人可能遇到危险了!”
跟在孙安身后的衙役顶着大雨到处巡逻,心中本已多有怨言,看他又疑神疑鬼的,当即就有人冷嘲热讽:“大人乃朝廷命官,谁敢上门找事?”
孙安被人一句话堵得说不上话来,也只得作罢。
大门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急急离去,他又上前询问着守门的衙役:“方才出去的是谁?”
“程家的大爷啊。”
孙安挠了挠后脑勺,暗自嘀咕了一句:“大人的事办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上楼,在门外叫了几声“大人”
,始终没人应。
抬手正要推门而入,面前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了,孙楷身板笔直而僵硬地站在门后,紧绷着脸说道:“本官在为新戏做准备,你在门外好好守着,谁来也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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