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一想反正这梁东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皇上也没有明确下旨,看看也不打紧。
三人进了大理寺监牢,大理寺少卿擦着汗给他们带路,“就在前头,快到了。”
齐舒志停下脚步,问道:“那位一起进来的霜霜姑娘关在哪儿?”
大理寺少卿一愣,“啊?不是说只是来看梁东的吗?”
“看一个是看,看两个也是看。”
唐礼之道:“我们两个去看梁东,他去看美人,也不耽误你的事,你叽叽歪歪做什么?”
“唉,也罢。”
大理寺少卿没法子了,“世子您跟我来吧。”
虽说是在大理寺不好探望,但想来周辰理是打点过的,是以霜霜还是一个人一间牢房,里头桌椅板凳床一应俱全。
齐舒志过去的时候,霜霜正坐在桌旁怀里抱着琵琶似乎是在发呆。
让大理寺少卿退下,齐舒志走过去轻声道:“霜霜姑娘。”
霜霜回过神来,瞧见了齐舒志,便嫣然一笑,“世子您来了。”
她放下琵琶步履轻盈的走过来,“你又来看我,真好。”
齐舒志就这样仔细的瞧了霜霜许久,直到霜霜不适的撇过头去,齐舒志道:“我已经查到凶手是谁了。”
“哦。”
霜霜怔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道:“是吗?”
“你不该留下八音这两个字。”
齐舒志怜悯的看着霜霜,“我能查的到,大理寺的人也能查的到。”
霜霜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来第一次用这样清澈的眼神看着齐舒志,“我知道。”
“为了报仇,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不要了,早就不想要了。”
霜霜伸手扶着桌子慢慢的坐下去,半依着桌子道:“世子,你是天之骄子,又怎么会知道带着仇恨出生的是怎样的感觉?”
齐舒志默然,霜霜似乎是终于有了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我一出生便在教坊司里,天生便是娼妓。
母亲身体不好年纪也大了,恩客越来越少。
我每天连饭都吃不饱,但母亲只要一有空便会对我说父亲的死,说我萧家的血海深仇……”
“五年前我才八岁,母亲病逝。
我拿出所有的财物贿赂了一个管事,让他将我卖去外面的青楼。
我想只要我努力的学琴,只要我能成为披绣阁的花魁,我就能名动京城。
即便不能接近刘怀那个老贼,我也能接近他的儿子。
我杀了他的儿子,也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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