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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监隶属礼部,所以司天监的经费多寡也归礼部核定,再由户部拨款。
当年吏部尚书年纪大了,就将核定经费这事,交给了当时的礼部侍郎樊清河。
樊清河竟给司天监定经费为每年一两银子。
程监正气得七窍生烟,写折子告他。
先皇也觉得这一两银子有些可笑,便让樊清河重新核定上报。
樊清河领旨办差,将一两银子改成了三两,又报了上去,这可惹恼了程监正。
程监正撸胳膊挽袖子,跑到礼部要与樊清河当面理论。
他刚到门口,隔着门就听见樊清河在里面嚷嚷道:“司天监本就是吃闲饭的,能领着俸禄就不错了,一群看星星算卦的要什么经费,看星星又不花钱。”
程监正见樊清河是瞧不起司天监,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理论了,转身回去了。
传闻樊清河是个贪杯好色之人,能有如今高位,皆因其父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京兆府尹。
樊清河虽有缺点,但差事向来认真,所以官当得还算稳当。
程监正一生气就想让他不稳当,他要是一直不挪地方,那司天监的经费就一直充盈不了。
程监正对先皇说,自己夜观星象,发现对应着京中某个方寸之地,隐隐腾着些来路不明的紫微之气,就是京中的樊家宅院,按气运多寡来推算,大约是樊家家主的孙子辈,会出一个无冕之王干扰大盛气运。
先皇信了。
一时气愤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狠,这可是抄家灭门的事,要是真闹出了人命,太损阴德,便赶紧想办法打个折扣,尽力找补。
他又对先皇说,现在不可人为干涉,在野的紫微之气尚未成形,若是打散了不知又要流窜到哪里去,脱离了掌控反而不美。
不如就让它成形,坐实了是谁,到时候再一击铲除,事半功倍。
明笑阳道:“那不还是要出人命吗?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
林丹生道:“是啊,我师父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也这么担忧来着。
可我师父说:‘死不了,你也不想想,陛下年事已高能活几年,樊家是京兆府尹樊老大人做家主,就是樊清河的爹,孙子辈嘛……总之陛下的寿数绝对熬不到樊清河的儿子出生,我算过了,樊清河是中年以后方得一子的命,他现在才刚刚及冠。
’”
明笑阳笑道:“可真有他的。”
林丹生道:“先皇信以为真,越发看樊清河不顺眼。
我师父乘势悄悄对樊清河说,让他最好尽快辞官离京,再使些银子寻个门路,给自家改个姓氏,方可避难,否则即将大难临头抄家灭门。
他也觉着有些势头不好,便信了,慌忙辞了官带着家眷就离京跑了,此后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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