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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学了,自由了很多。
很多女生终于可以抛开中学时代的思想包袱,学化妆,精心的打扮自己。
爱美之心嘛,人皆有之,完全可以理解。
但喻熹总会觉得讲台周围的那群女生,搞得也太显眼了,像争奇斗艳一般,打扮得恐怕比去见她们的男朋友还要精细。
她们一个个都化着精致的妆容,穿戴着精心搭过的服饰,喷着或浓或淡的香水。
花一般的脸庞青春洋溢,或腼腆或热切,可能都期待着中间的男人能多关注或多看几眼她们。
而席澍清永远是一副温和有礼、儒雅博学的正经脸,他对她们从不越雷池半步,也从不打趣嬉笑。
对于她们提出的各种问题,他能回答的就回答,一旦涉及私事,不管适不适合回答,他都只是笑着开口说抱歉,然后不着痕迹的把问题挡回去。
喻熹依旧是面无表情,他拿着考勤册站在讲台的一侧,抬手看表,打算在上课时准点点名。
席澍清的目光扫到喻熹的身影,他也抬手看了看表,围绕在他周围的学生还是很知趣的,她们也知道要上课了,纷纷回到原位上。
喻熹神色恬淡,他一个个点,也不抬头,听到“到”
后就打钩,很快就点完了。
全勤,他在到勤率那一栏潇洒的写了个100%,然后走向席澍清,把考勤册递给他签名,席澍清接过,看着那个一笔连成的数字,脸上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熟练准确的在授课教师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册子关上还给喻熹。
他们俩一句话也没说,这套动作却像已经重复过千百次了,透露着一种不可描述的默契感。
谁知道他们俩都在想什么呢。
喻熹走向席澍清的时候心中只有绞痛感。
席澍清面上无风不起浪,但心中已是狂风大作。
一切还是一如往常,席澍清专心授课,喻熹认真听课。
仿佛早晨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课间的时候,薛纪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向后扭动脖子,视线不经意的扫到后门处,紧接着唰的一下就坐下了,坐的还特别僵硬,像活生生的见了鬼。
他坐下后,低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的动作把坐在一旁的喻熹惊了一下,喻熹看他受惊不浅的模样,安抚似的伸手晃了晃他的脑袋,“怎么了?魂丢了?”
薛纪良把喻熹的手拍开,皱眉小声说道:“真他妈的见鬼了。”
喻熹看着薛纪良极度忸怩不自然的样子,思忖了片刻,往后望了一眼,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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