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满眼热烈至极的金与紫。
这种花最是不讲道?理,花期好几日,可是起先开得?不温不火,直到凋零前才会张开触角,托举从未示人的花蕊完成?此生?翼领倒在自己面前。
她?不相信策棱心中当真只?有情爱,更不愿看他裹足不前,到最后也抱着总角闻道?,白首无成?的遗憾落寞度日。
她?要去?告诉策棱,在六月十七这日,她?有点想他。
她?姐妹们的命都?太脆弱了,她?很怕轮到自己的时候可能连个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去?漠北吧…… 宫人们闻讯而动,开始套马备车,打点行囊。
容淖站在朱红廊下,仰头看着今晨的天空,彤色朝霞如层层铺开的彩缎,绚烂之极。
看起来不适合出门。
才不管它!
容淖扭头吩咐木槿记得?准备雨具,模糊听见前院有人在激动高喊。
她?下意识蹙眉望去?,没看见有什么。
收回眼后,余光里逐渐清晰的身影驱使她?再次往垂花门投去?目光。
风尘仆仆的男子衣袂带风,阔步而来,转眼已迈过?垂花门。
他手里还提个皮子做成?的小桶,里面仿佛装了几株个头小小的野花。
那是漠北最劲韧的春意。
他曾邀她?共赏。
容淖面无表情看了从天而降的人片刻,蓦地拔腿冲了过?去?。
策棱第一次看喜欢的姑娘跑着来见他。
那飞扬的裙裾与熏红的面颊,是他此生?见过?最耀目的颜色。
六月草木正葱茏,晨间的风不急不躁。
他想,这会是很好很长的一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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