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傅景丰?”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陈婉到她房间找她。
“没有。”
顾唯一不肯承认。
“因为方墨给你夹了块排骨他就走了,未免太小气了些。”
“……”
顾唯一沉默着,已经开始反省。
她明知道他会不高兴的,但是她还是叫方墨给她夹菜,她也有问题。
只是,哎。
“你千万别因为他生气就自我反省,忘了你之前自我反省的后果?”
“哎呀,妈,我困了。”
顾唯一翻个身,不想再聊。
她母亲能轻易看透她,让她很不安。
陈婉听后叹了声,却离开前还是说了句:“我还是觉得你们离婚最好,傅景丰就算爱你,但是他太傲,又是从商的,总归是情薄利重的人物。”
傅景丰送到家里的东西,能不动的陈婉就没让动,想着有一天需要就都给他还回去。
女儿要离婚的话,他们也绝不会再要傅景丰给的东西。
顾唯一失眠,去了安安房间里。
第二天再见傅景丰的时候,是在他办公室。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上略显疲倦。
顾唯一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后面严肃的盯着手头的文件,沉默。
可是很快,她听到笔尖摩擦纸张发出的沙沙声,刚劲有力的仿佛立即就能破之而出,她攥着手机立在那里努力保持着冷静。
傅景丰签好字将文件往前推到她容易够到的地方。
顾唯一稍稍抬眸就看见文件已经到了桌沿,赶紧去拿了离开。
傅景丰看她转身就走,凤眸盯着她直到她把门关上。
顾唯一出门后也是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又赶紧去工作。
是了,工作的时候,心里不要想杂事。
她迅速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上午十点多,跟傅景丰进入会议室,等再出来,已经到午饭时。
她正在等他先走,却不料他迟迟的没有下班,但是不久后给她打了电话,“你先别走。”
“哦。”
顾唯一答应着。
那边又挂了电话,留她自己坐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
她有种被架在炭火上的感觉,只是炭火还没烧起来。
等待被烤的过程其实也很煎熬。
电梯响了声,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电梯口。
一个穿着粉色套装的知性女人朝着她走来:“是顾秘书吗?我找傅总。”
“傅总在办公室里。”
顾唯一望着她尽量客气的说道。
女人背着香奈儿走了进去。
顾唯一在她走后却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水味。
但是她只静静地坐在那里,继续等待着。
她总觉得傅景丰还会再找她,也果然,很快,傅景丰就站在门口,“顾秘书。”
“在。”
顾唯一站了起来。
“过来下。”
他淡淡一句。
她朝着他办公室走去,看他还站在门口,并且望着她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驻足。
只是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会狂跳,会不安。
傅景丰站在那里没动,只问她:“怎么停了?我这办公室里是有洪水猛兽吗?”
顾唯一没的话好说,低头走进去。
论损人,傅总是首屈一指。
并且,傅总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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