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
“别动别动,别站起来,歪了歪了,针要歪了!”
“不!
!”
“只剩下最后一针了,我保证,最后一针!”
“呜呜!”
“不能动,不能动了,你别跑!
针要断了啊!
!”
“!
!
!”
鬼哭狼嚎的叫声戛然而止,宫子羽惊恐的站在原地。
头上脸上手上全是银针,整个人扎的像个毛刺刺的小刺猬,泪花攒在眼眶里,委屈幽怨又惊恐的看她。
“子羽之前还说什么都可以做,原来是骗我的吗?”
漪兰先一步掉了泪珠子,一颗颗簌簌像珍珠一样,泪眼婆娑的看他,又失落又伤心,眼尾泛红,我见犹怜。
“都是我不好,我这就给你取下来……”
她露出一个带泪的笑,就要上前给他取了针。
“不用取。”
“嗯?”
“我说不用取,其实……其实也不疼。”
宫子羽耳朵尖都红透了,脸像一颗番茄,支支吾吾。
“也不是很疼了,就是……就是……”
就是他害怕了,那针其实并不疼,就是有一点胀,不过那针好可怕啊,每一针下来他都心惊胆战。
不过他不想说,他是一个男子汉,不仅要保护娘,还要保护表姐,娘说男子汉不可以哭,眼泪代表脆弱。
他不弱,他是除了爹爹外最大最大的男子汉。
他要勇敢,只是扎针而已,只是扎针而已……
“真的吗?”
她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
“真的!”
宫子羽吞了一口口水,坚强的点头,脸上的银针颤颤巍巍。
漪兰终于笑了,似云开见月一般惊艳,“子羽你真好。”
“来吧!”
宫子羽红着脸,大义凛然的闭眼。
她轻轻一笑,走到他旁边抬手在他头上落下了最后一针,手法极快,快的宫子羽甚至还没什么感觉。
“好了。”
宫子羽不可置信的睁眼,“好……好了?”
“我先前说了最后一针便是最后一针,没骗你吧?”
她就站在他面前笑,皎洁柔嫩似枝头新开梨花。
宫子羽也跟着笑,笑弯了一双眼,“嗯!”
“有什么感觉吗?”
她轻捻了一根银针。
“嗯……有一点胀,也有一点酸酸的。”
“疼吗?”
“不疼。”
“那这样呢?这样感觉怎么样?”
“嘶……好酸好麻……”
“这样啊……”
漪兰一边试着各种行针法,一边温柔询问,和医书上的一一对应,渐渐的,心里有了明悟,手法也由生疏到熟练,宫子羽身上的银针也在一根根减少。
窗外两人也松了一口气,缓缓原路返回。
雾姬忍不住道,“小小姐也太大胆了。”
“兰儿她有分寸的。”
都说久病成良医,兰夫人没成良医,可也略通一些医术,她能看出兰儿下手极为有分寸,扎的也都是一些相对安全的穴位。
兰儿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内心坚韧,心思七窍玲珑,行事也从未出过差错,是一个极聪慧的人。
时日久了,也没了刚入宫门时失了魂的模样,本性中几分灵动,几分活泼狡黠也露了出来。
越是和这个侄女相处,兰夫人越是欣慰。
也……更放心了。
她喉咙一阵腥甜翻涌,鲜血喷出,“噗……”
雾姬大惊失色,惊恐难言,“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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