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仪式结束后,墨之谦被几个朋友拉去会所打牌,曾黎和曾慧芸被司机送回别墅。
时间还在早,刘姨准备了宵夜。
吃过之后,曾黎坐在沙发里翻看杂志。
以帮助消食。
曾慧芸坐在轮椅上,在她对面的位置,垂眸,看着手中捧着的热奶茶,似无意的开口。
“逸翔哥哥不打算回巴黎了吗?”
曾黎抬头,看向她。
印象中,妹妹曾慧芸很少关心她和雷逸翔的事情,像现在这样直接打探,还是第一次。
清楚曾慧芸不会是单纯的关心,曾黎还是淡淡的回了句。
“或许吧。”
然后,又垂了眸继续翻看杂志,对于雷逸翔,显然不愿多谈,因为,多谈起一次,她就会多痛一次。
“姐,我们谈谈吧。”
曾慧芸捧着温热的奶茶,面色难得的认真。
如此和善的和曾黎说话,还是没有第三人的情况下也实属罕见。
“谈什么?”
曾黎再次抬了眸,私心里,不觉得曾慧芸会愿意和她和平相处,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又不愿把她想得太坏。
“你……心中还有逸翔哥哥,对吗?”
曾慧芸犹犹豫豫的,试探着问。
“有。”
曾黎坦率承认,水润的眸没有一丝闪躲。
“二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能忘的一干二净。”
“姐,”
曾慧芸轻轻唤了一声,着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之谦很不公平。”
“公平?”
曾黎重复了一句,面露讽刺。
“难道他把我软禁在身边对我就公平吗?,难道让自己妻子的姐姐给他暖牀就公平吗?”
提起自己被迫留在墨之谦身旁,曾黎就无比的愤恨,更多的却是耻辱。
本应是自己的妹夫,每晚却往自己的牀上爬。
“我知道,把你害成这样是我不对,可是你该清楚,我并不是有意,我只是……”
说到这里,曾黎停了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当时的画面。
无意?
不,不是。
因为她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推她。
错手?
也不是,只是拉着她不许离开又怎么会摔下楼梯呢?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眼睁睁看着妹妹曾慧芸从楼梯滚下,却无能为力。
“姐,”
曾慧芸淡淡的弯了弯唇,垂了眸,隔着毛毯,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说。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所以,我也没有怪过你,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曾慧芸叹了一声,抬眸,看向曾黎,“我只是想求你,对之谦好一点,你该知道的,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和他圆房……”
提起这个,曾慧芸又垂了视线,微抿的唇却掩不住她的失落。
“为什么?”
曾黎不明所以的问,只是不能走路,怎么连男女之事都不能做吗?
曾慧芸弯了弯唇,笑容苍白。
“……急救的时候用了很多药,我对一些药物过敏,后来听医生说当时差点没抢救过来,所以……就留下了后遗症,现在……心率过快就会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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