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仙内心慌得一比,面上稳如老狗。
别问,问就是很方。
飞星气呼呼的,手里还攥着西凉仙之前交给她的,一串只剩下两颗红艳艳果子的冰糖葫芦,谁也不让碰。
她和月影姐姐伺候娘娘就够了,这个周桃儿跑出来是要争宠吗?!
飞星跺了下脚,小脸鼓起成河豚,道:“我家公子已经有我和青竹侍奉了,不需要再有旁的什么人!”
“哟。
苏兄,你家这侍儿这是……拈酸吃醋了?”
帝惊羽桃花眼轻轻往上一挑,调侃道。
飞星虽然身穿男装,做男子打扮,但是,言行举止上跟普通男子不同。
好在,西凉仙事先说过,自己是红袖国人,红袖国女子为尊,男儿侍奉女子,比东临国男子多一些婉转娇俏也是正常。
是以,几人都没有怀疑飞星,或者说是,西凉仙的身份。
西凉仙却是一惊,“你少胡说八道。”
也轻斥了句飞星,“青叶,不要无礼。”
末了,西凉仙转眸,望向烧饼郎和周桃儿,“老丈,周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理应嫁得一良善之人,相夫教子,余生顺遂。
我一闲云野鹤之人,四下漂泊,四海为家,你若是真为了周姑娘好,先前的话就万万不要再说。”
烧饼郎:“公子……”
见烧饼郎不死心,西凉仙咬咬牙,急急地打断他,道:“实话跟你说吧,我……穷!
再养不起一个丫鬟!”
众人默。
烧饼郎抬袖抹了抹眼泪,叹息一声,道:“公子不愿,老朽也不能勉强公子。”
烧饼郎在孙女周桃儿的搀扶之下,颤巍巍地起身,眼尾染上一丝破败的青灰之色,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十岁,行将就木。
见状,西凉仙不禁心下一动,觉得烧饼郎并非贪慕虚荣之人,否则也不会惹上钱宝玉这一场弥天大祸,执意让周桃儿给她做妾或做婢女,恐怕另有隐情。
她正欲开口询问。
却有一人比她更快出声,“老丈可是担心那钱家事后挟私报复?”
开口是凤眸男子。
他问的,正是她想问的话。
烧饼郎犹豫片刻,点了头,语气里含着一丝凄凉的悲苦,叹道:“那钱公子现在是下了狱,可他爹是户部尚书,三公九卿之一,权势极大。
跟钱家比起来,老朽与孙女只是蝼蚁一般的人物,不需要费多大的心思,动动小指头都能够碾死。
今个儿是顺利躲过了,难保来自安危。
老朽死不足惜,可怜我的孙女年纪轻轻……”
西凉仙听烧饼郎陈情完毕,这才惊觉自己到底年轻,疏漏了这一层利害之处,今日狠狠地得罪了钱家,周家这二人只怕得尽早离京避祸才是。
可,她也刚刚逃出东临国皇宫,对宫外所知不多,再带上周桃儿是万万不能的。
西凉仙左右为难,只得尽量安抚道:“东临国皇帝英明睿智,乃是一位明君,身为子民,老丈你应该要相信自己的君主。”
虽然西凉仙不太感冒帝惊澜,但人好歹是男主,拥有男主光环。
书名里,狗皇帝被称作暴君,实则是东临国历史上千古一帝,将东临推向繁华富庶的盛世。
至于书名为什么要叫《暴君的七夜孽宠》这种又黄又暴的?
大概是……
先把狗骗进来再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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