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是因为他们暗想这张月鹿又搞什么幺蛾子呢。
他们好不容易放两天假,她能不能给他们消停一点。
心慌是因为殷锐的面相太过凶残,明显应了那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怎么回事?”
老陈先问了。
但是殷锐却是看都不看他,轻蔑地直接绕过了他,径直进了院子,又将张月鹿给安置在了石凳上。
“你在这儿坐着别动,一会儿看我的。”
他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声,又示意小开阳也乖乖坐在一边,这才回头喊道,“学兵!”
“哎,在这儿呢。”
支书家的小儿子娄学兵挑着扁担赶紧钻了出来。
“走,挑粪去!”
“啊?”
娄学兵一下苦了脸。
可表哥有令,他不得不跟上。
到了茅厕,闻着那臭味,娄学兵忍不住咕哝,“喂,不是吧,你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最后却是来帮那小美人挑大粪的啊?”
殷锐冰冷地瞪了他一眼,立刻瞪得娄学兵不敢吱声,赶紧帮忙了。
也是邪了门了,他以前是有些怕这位表哥,但还真就没到被他看一眼,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的地步。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嘛。
表哥最近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了,怎么一下子间就凶得让人骨头都忍不住打颤呢。
两人很快就装满了两桶,并且由殷锐挑了出去。
娄学兵倒是很想献殷勤,也积极地表示,可以让他来,但是又被表哥给瞪了一眼之后,他就不敢自作多情了。
院子里,老陈等人看着殷锐挑着大粪走了出来,就齐齐松了一口气。
刚才可真是吓死人了,以为这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想打架呢。
原来最终也只是想帮张月鹿啊。
就说嘛,殷锐虽然凶名在外,可因为王艳,可从来没找过他们知青点的麻烦。
这种错误认知给了老陈一些胆气,他也自忖自己年近三十,比殷锐大了好多,说话该有分量,就咳嗽了一声,将殷锐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殷锐,你这样做可不行。
接受劳动改造,是张月鹿一个人的事,不能由别人代劳。
你这样做,我们还怎么帮她进行成功改造,让她成为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呢?”
殷锐沉着脸,来到他和顾强等人的面前,放下了担子。
“哎,这就对喽。”
老陈挺高兴,觉得自己很有面子,一说话,对方就听了。
但是,放下担子的殷锐,在他话音刚落,就已是提起了一只塑料桶,冲着他,以及跟他站在一起的几位知青点干事们,就是重重一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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