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摔杯:“那你前几年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啊。”
寒山答道。
“我不问你就不说?!”
柳七开始露出蛮横的真面目。
宋不谦赶紧拦腰抱住住他:“别生气别生气!
那咱们去余原县啊,就现在,立刻马上!”
柳七顿时泄了气:“你们去吧,我去没有用,她不会认出我的。”
宋不谦说:“矮油她就能认出我吗?我算老几?不对,搞不好目前只有我能算她师父,我是峨眉派掌门啊!
师叔,你觉得我……”
柳七捏住他的耳朵,把他扔到了一边:“寒山人呢?”
“啊?”
宋不谦痛得挤眉弄眼,直揉耳朵。
柳七四下张望,然后手搭凉棚凝视天际。
“还用问吗?已经走了,他去余原县了!”
宋不谦埋怨,“师叔,你下手可真狠呐!”
余原县似乎数百年来一尘不变:青砖黄土垒就的城墙,灰扑扑的守门老卒,一马平川的城外荒地,官道边偶尔有几片绿荫。
寒山到达县城时正是半夜,又碰上了新月,天空黑沉沉的。
他先去了城外的土地庙,不出所料早已经倒塌,庙中的木梁立柱基石供桌蒲团……但凡是能用的东西都被当地百姓拖回家去了,只剩下了一堆黄土块。
再过几年,这些黄土也会化为飞沙灰尘,消失不见。
寒山抓起一抔黄土洒在脚下,然后默默地朝着城内走去。
希望渺茫,连续多年的寻找,一是为了安慰柳七(他坚称婵九只是兵解),而是免得自己深陷痛苦,毕竟有一件事做比终日自责好。
他如今对孩子的笑闹声和哭声特别敏感,只要见到孩子,即使年岁不对、性别不对,他也要多看几眼。
或许柳七那一意孤行的猜测是对的呢?或许那真是婵九转世呢?
可惜希望只是希望,在实现不了时,它和幻影没有两样。
他站在城墙上,然后差点被一头栽下的宋不谦撞死。
“你他妈的,也不等等我!”
宋不谦喘着粗气埋怨。
寒山耳鸣头痛,眼冒金星,好半天才恢复,他发誓如果宋不谦不是肩负复兴峨眉派的任务,必定活不到渡劫的时候,因为他现在就能把他叉死。
“你不回清风寨?”
寒山带着怒意问。
宋不谦挠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急切想进县城一趟。”
“想喝酒了么?”
寒山猜透了他的心思。
宋不谦也不否定,嘿嘿干笑,指着远处的一座高塔说:“那个方向是钱庄啊,他们什么时候起了这么一座塔,都比知县衙门气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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