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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闭着眼,运行功法,想压下心中那股停滞以久的燥热。
左镶善于察言观色,跟着符念从那个陌卿的门外出来,他就猜处了七八分。
当下,他小心地凑近了,立在寒潭边,小心翼翼地道:“要不,叫竹染公子过来伺候尊主沐浴?”
“不用。”
冷沉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打断。
“是……”
左镶只得讷讷地应了,退至一旁,在心中奇怪地腹诽起来。
“奇怪,这个时候,往常不都是竹染公子过来么?”
左镶忍不住回头又偷偷看了一眼浮没在潭中的符念,心中暗暗惊讶,想不到这个叫陌卿的公子倒是个有姿色有手段的,倒把竹染都给比下去了。
而符念一心压着身心上的燥热,过了好一会,才觉得身体堪堪平衡下了。
左镶的提议若换作从前,他也许会接受。
可是见了陌卿,他忽然觉得别人都是替代品,即使真的要了,解了这燥热,也是索然无味。
颜辰的思绪被符念搅得混乱不堪,他思绪常常恍惚,一不留神,大脑里就会涌现符念那张阴鸷的脸来,他总要用好久的时间来消化,来麻痹自己,那不是符念。
虽然精神上承受极大的摧残,可颜辰还是认真静养,日日调息功法,只为了能够见孟桓一面。
孟桓,那个少年,是他现在心中唯一的慰藉。
除了查看孟桓的情况,颜辰还想从孟桓哪儿知道,符念在他死去的六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缘何变成现在的模样。
七日后,颜辰身体堪堪初愈。
虽然灵力依旧恢复不到前世,可到底比之前强行运用灵力的时候好多了。
颜辰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擅闯硬碰硬只会惹来注意,于是他采用迂行之策,午后,他驱动魂息术,先将门外的两人催眠,然后乘机逃出。
房屋内,他已用灵力幻化出了一具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躯壳,躯壳躺在床上,造出沉睡的假象,即使是那屋外的两个侍卫醒来进屋查看也不要紧。
颜辰一直受着禁锢,所以对这夜行渊并不熟悉,出来了屋子,狭长的宫道曲折回寰,暗沉沉的宫殿一座接着一座。
这里仿佛与外界隔开,即使有阳光,也总是微弱的,仿佛被削减。
沿道没有花草树木,但是隔□□步,就有一朵无叶的血色的花朵。
除了这鲜血般的花朵,宫道上四处遍布着玄色长戟,以及一个个面色僵硬的侍卫。
为了不惊动这些侍卫,颜辰只得用隐身术慢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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