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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合同是年底到期,以她的业绩和表现,续签加薪、年底分红都是可以预期的,居然在这个差着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提出辞职,当然任谁也想不通,可是再一想,任谁都知道,这是被人用重金砸出来的结果。
叶知秋从一个不合格的设计师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以说离不开曾诚的慧眼、栽培。
近两年,她做出了名声,打她主意的人不少,可是她从来不为所动,曾诚对她的信任也有增无减,甚至动了提升她为销售副总,让她独立负责公司直营业务的念头。
这当口,她却这样毫无征兆地提出辞职。
“你知道信和的经营状况吗?”
“我大致了解。
”既然决心要走,叶知秋只能保留一点硬气了。
曾诚还有一百个问题在口边打转,却终究什么也没再问,只拿起笔在辞职信上签了同意:“请配合你的同事做好所有工作的交接。
”
信和服装在本市规模也排得上名次,创办时间还早于索美。
但叶知秋对它的了解毕竟只限于行业人士知道的情况,这家公司由沈家兴、刘玉苹夫妇二人打理,年销售额不及索美,也算一个可观的数字,服装风格走中年职业女性的路子,在北方市场表现很不错,销售网络经过多年发展,比较成熟,这几年销售没有太大起色,发展处于停滞状态。
只在接手以后,她才发现了这个看似运转多年无误的销售网络其实只是维持着脆弱的平衡,代理商各自为政、直营店与总公司管理脱节、销售经理坐大后随意性极强、换货率根本没有个准则,导致公司库存成了一个比较惊人的数字,而时装的库存对一个企业来说,处理不好就是致命伤。
叶知秋在这个圈子做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甘辞厚币礼下于人必定是有所图谋而来的,她根本没被刘玉苹的动听许诺迷惑,只维持礼貌,既不严辞拒绝,也不轻易答应。
可是二十万现金结结实实砸中了她,她正好需要钱,而且说得上迫切急需。
至于其他让她动念要走的原因,在这二十万的衬托下,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她揭了面膜,去洗净脸,拍上美容液、晚霜,然后开了笔记本,整理连日出差的记录。
再怎么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基本准则,更不用说这也关系到自己职业生涯的成败,只能竭尽全力,争取扭转这个局面了。
全神贯注于工作,时间过得似乎特别快,等手机再响起,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一看号码,她就皱起了眉,想了想还是接听了。
“你好。
”
“秋秋,你回来了没有?”
“回倒是回了,不过明天又得出差。
我们回来再联络好吗?”
“已经拖太久了,我们总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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