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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罗依从板车后抽出一块柴板,随意取了花里胡哨的破布兜头兜脑地盖下,贴心地道:“你看这车有顶有门还有帘,公子的绝世容颜是不会让一般人见到的。”
真是一块破布走天下了。
澹台成德听了这轻薄的话不由地想逗她:“那本公子的绝世容颜被你这个一般人偷看到了怎么办?”
谢罗依心里觉得自己怎么着也算不得一般人吧,因此再一次觉得待会要找郎中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瞎。
心里不屑地腹诽着,口中却谦逊道:“公子善举救下奴家性命,奴家自然要对公子的终身负责到底!”
澹台成德脸色一沉:“你一个姑娘家怎能说出如此轻浮之语,真是不知羞。”
说完就拖着伤腿上了骡车。
轻浮?哪轻浮了?自己还不是顺着他的意思说的。
谢罗依一脸懵,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她皱了皱眉,跟着跳上了骡车,偏与他紧紧地靠在一起。
“请自重!”
澹台成德眉峰笼起,怒目瞪她,手已经抓住了她刚要伸过来的爪子。
眼见要输,她乘机调戏似的摸了把他细腻的手背,转头就故作严肃地道:“公子腿伤得厉害不如就放奴家膝上,免得在颠簸中再伤筋骨。”
澹台成德头疼,以前都是自己调戏姑娘,如今这姑娘脸不红心不跳地调戏他,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把自己当好说话的小绵羊了。
他冷哼一声,真就顺势将腿放她膝上了,身体靠在板车上颇为舒适。
“说吧,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本公子,想要什么?”
我不能让你成瘸子
谢罗依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自己的确心怀不轨,不过他既然问了便不好不答,思虑片刻,手指蜷曲着敲着车板,轻轻哼唱:“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她顾盼生辉的小眼神,粉嫩可爱的樱桃唇,还有那如夜莺般声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勾得澹台成德心头痒痒。
他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男人,经不起这酥麻入髓的歌声摧残,深吸一口气,板着面孔推她:“难听死了,赶骡子去。”
谢罗依贴身而上,吐气如兰,灼灼目光烧得他皙白的皮肤泛出微微的羞红。
“今夕何夕,见汝良人。”
说完就合上眼眸,趁他失神时一吻落在他眉心。
他的唇红得诱人,但她实在没胆大到这种地步,权且将眉间一吻当成她谢大小姐的标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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