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是何一鸣。
费俊逸摸摸鼻子,立马住了腿,思忖是不是装作没来过,调头赶紧走人。
蒋太清一眼就瞄见了他,哪里能放过他,重重的哼了声,跟个惊雷似得炸的费俊逸立马装孙子尬笑。
何一鸣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随着蒋太清的目光,歪歪斜斜的跟着转了头,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睛,在看到费俊逸后,像是极力克制自己落泪般,瞬时蒙起一层水雾,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俊逸……”
费俊逸心口抽了抽,不知该作何反应。
蒋太清默默的望了下天花板,对着费俊逸竖起三个手指,示意他为了应付这个醉鬼,一直拖班拖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心情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意思费俊逸看着办。
费俊逸一个头两个大,用狗狗般的眼神非常恳切的像蒋太清求助。
可惜,蒋太清心里早就想给他剥皮抽筋了,完全没接,看都不看的径自走人,顺便带走了一票外面一起被拖班的可怜员工。
这下,酒吧就剩了费俊逸和何一鸣两个人了。
何一鸣不知道喝了多少,脸色颓废,难看的要死,青色的短胡渣让他更狼狈,不复往日的精英模样。
他跌跌撞撞的迎过来,作势要拉费俊逸的手,费俊逸不自禁的就躲了下,何一鸣一下子重心不稳,噗通一下就摔了。
费俊逸吓了一跳,立马伏下身扶他。
何一鸣挣扎着要爬起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费俊逸叹了口,一只胳膊撑着他,一只环着他的腰,用肩膀给他撑了起来,扶到旁边给私聊会谈设的藤椅上让他坐着,自己则打算去倒杯水给他醒醒酒。
哪知何一鸣死死拽着他,不让他走一步。
通红的眼睛差不多是哀求了,颤抖着问他:“那个人,是谁?”
费俊逸给问的莫名其妙:“什么谁?”
何一鸣想不到,这个时候费俊逸还想瞒着他,心如刀绞:“你的电话,接你电话的那个!”
一边说着一边手狠命拽着已经散开的领带,似乎喘不过气“是不是他,你才会这样拒绝我!”
最后的语调已经崩溃尖利了。
费俊逸实在不太明白他说的什么,毕竟之前烂醉如泥,睡的差不多跟个死人一样,哪里接到了电话。
看着何一鸣的痛苦模样,他也心疼,这个事,终究还是要怪到自己身上。
深深吸了口气,费俊逸半蹲下来,看着何一鸣,缓慢的说道:“一鸣,我们两不可能的!”
想想,又不忍心,补充道:“早点走出来吧,你值得更好的。”
何一鸣沉默的靠着椅背上,彷徨无助,突然就低低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泪水顺着脸庞淌下来,混着呜咽的鼻水,涕泗横流。
他说:“费俊逸,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费俊逸说:“是的,我是混蛋。”
那天最后,何一鸣非常有骨气的站了起来,丢开费俊逸扶他的手,一步一踉跄的走出了费俊逸的酒吧。
他,东宏集团的接任人,才不屑施舍的爱。
估计是想看费俊逸有没有被打死在酒吧里,破天荒的三点蒋太清就到了,李庆一溜小跑,进门就坏心眼得大声嚷嚷:“太清,这酒吧还好好的嗳,有这么个资本家老板,怎么还没被人砸了呢…”
蒋太清面瘫的俊脸难得露出一起宠溺的表情,伸手给李庆打起了帘子,不阻碍他走路。
酒吧的布局还是那个布局,速卖平价吧台和里面的吧台中间的走道有扇装饰性的门,打烊的时候会把帘子放下来,开业就打到揽到边上。
桌椅明显被人重新摆放了,现在的布局,私密性更强些。
蒋太清意外的挑挑眉,心里有了点猜测。
李庆早跑到他的宝座了,嘿,居然有不识相的抢先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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