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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生的回答似是而非,换作以前叶白玉早翻白眼了,这次难得耐下心来追问:“那你知道三大庄内讧覆灭的原因吗?”
内讧覆灭是他才出门林幽告诉他的,当时他无意了解被他略过。
苏生摇着扇子,“我当时年幼,知道的不全,听说是三大庄里的哪个庄主想吞并其他两庄独霸武林,发生了内斗。”
叶白玉觉得这个说法太过模糊,这武林哪怕是三大庄独大,也不止这三家,为何其他门派能不受波及。
两人在这边讨论三大家的灭亡,而醉风楼里的终是信了丑碗是琉璃盏,正在以它的归处,展开激烈讨论。
有一老者道:“我年轻时与三大庄叶阳山庄的管事有过命交情,换算下来,我也是三大庄的人,可以继承三大庄的遗物。”
这理由听得在座人哈哈大笑,反驳:“人家渊虚宫的前主人和南望山庄的少主也是知己,照你说的,莫宫主也有资格继承,人家还不是照样拿出来!”
听有人提起莫北渊,叶白玉想起花灵秀说每年风雅会莫北渊都会亲自从渊虚宫过来主持,他进了醉风楼这么久,都还未见过他。
叶白玉问:“这莫北渊好歹是醉风楼的主人,怎么不见他现身。”
苏生目光落在争吵的江湖人身上:“他在看着呢?”
叶白玉对莫北渊也有些好奇,苏生说的显然莫北渊也在这楼里,他向上望望:“他在哪儿?还有十大高手的泰山江河,和春风燕子遥他们又是谁?在哪个位置?”
苏生收了扇子在手心上拍打,“自然在这楼里。”
叶白玉目光又望向四楼,想凭直觉找出人。
目光刚落到四楼,叶白玉就听见一苍老的声音说:“江湖弱肉强食,自然是能者得之。”
声音虽然苍老,但声如洪钟,听到的人除内力高强者外,无不为之一震。
叶白玉也受到影响,放弃找人,将目光看向声音的来源,卓义堂的堂主任章。
水上蛟龙任章,在场的江湖人都听过他的名号,他一出声,话里言行都表明要用武力决出琉璃盏的归处。
一时无人应答,他们都清楚任章此人以前也入过书生排名的江湖十大,实力不可小觑,若要与他比拼武力,还要掂量自身水平。
寂静之时有人否了任章的提议,“三大庄覆灭后留下的财物分配到了整个武林,现在这琉璃盏现世,也应该为武林的共同之物。”
开口的正是两仪剑派的长老时清。
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开口,其余人说话就更为斟酌。
倒是时清对面天山派掌门雪枫白说到:“武林的共同之物,是北武林呢?还是南武林?当初三大庄覆灭导致武林分为南北两派,纷争不断,西边清心教趁机崛起,近年来清心教越发过分,屡次骚扰我天山派。”
雪枫白说到最后竟是带着怨气,天山派位置是在北边,与清心教惩戒门罗刹宫地界相邻,罗刹宫为惩戒门中最凶狠残暴的一支,行事乖戾,多次无故滋扰天山派。
天山派地偏式微不敌罗刹宫,雪枫白不止一次怨恨若不是武林人士搞出南北分立,还不至于让清心教出头,此次前来南武林本意是想游说南武林盟主北茂茂一起对抗清心教,却听得琉璃盏现世,便改道来看看,若机缘巧合得到琉璃盏上的至高武学,倒也不怕清心教的人了。
听了雪枫白的反驳,时清也不恼:“我说的为武林共有自然公平,我们可以请出南北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辈,将琉璃盏里隐藏的财宝按当年的流程划分,至于里面的上至经也可以拓下来,有名望的门派都执一卷。”
这是时清目前能想出得到琉璃盏最好的方法,两仪剑派位于南北交接处,两边都不讨好,靠着两仪剑派的历史根基才没被两边吞噬,论武功他及不上任章,论门派势力挡不住南北武林夹击,所以才出此一计将无望得到琉璃盏的人拉拢过来,以此混水摸鱼。
听完时清建议,雪枫白不屑冷哼:“快二十年前的规矩谁还守得,再说当年也是势头最盛的茂春山庄分得的红利最多,照你这个说法,下面的小门小派哪里能得什么好处,不如凭本事得琉璃盏,也好让人心服口服。”
两方相争,各执一词,都有各自的算盘,谁也不愿落了下风。
羽容立于大堂,听他们各说各的不发一言,还无比惬意的品了一口仆从端来的花茶。
饮完刚想放下茶杯,面前突然降下一道劲风,定睛一看竟是任章到了她面前。
羽容:“任堂主这是?”
任章已近古稀之年,却不显老态,鹤发童颜,面对羽容的提问任章道:“老夫不愿与那些黄口小儿起争端,今日醉风楼是放话让武林豪杰商讨这琉璃盏的去处,空口白牙辩不出结果,武林中人最后还是要以武力说话,不如就在这大堂摆个擂台,最后胜者说出这琉璃盏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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