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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巳时二刻,张旻才姗姗来迟,本想着二人深夜前来,次日未必能早起,怕是来早了平添尴尬。
只是李松云是何等克己之人,每日卯时初刻之前他是必然要晨起练功的,着情况而定决定是打坐还是练剑的。
张旻来时,李松云已经举着他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练了两个时辰。
这山中四季虽然与外界不同,但是此时也已经是算是入冬,草叶枯黄了一半,随着剑气飘飞舞动,风流之外又不失灵动。
李松云剑法古朴,看起来只是简单的劈,撩,扫,刺,但组合起来又是行云流水,变化万千,每一剑都仿佛舞出过上万次,每个剑招,早已融会贯通剑意了然,哪怕是在一旁观望,也感受的到此剑法中的气韵已经浑然天成。
张旻暗忖,此人年纪轻轻,气度修为却如此不凡,剑法竟然到了返璞归真境界,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无怪乎涟月夫人会亲自召见,夫人的占卜之术如此出神入化,竟是事先就料到了么?
张旻目光错动,突然发现竹屋边坐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抱着双臂,一脸玩味的望着舞剑的李松云。
昨日他去山门迎接二人时,对这少年并未留意。
只是自己掌管祭酒之职已经,平日执掌教义,多和弟子打交道,比一般的修士多了几分为人处世的圆融。
昨日却从头到尾都未曾留意对方,着实显得有些轻忽。
张旻心中狐疑,这绝非他有意而为,那少年的存在感也太弱了些?
☆、第17章
此时少年坐在竹屋前,斜依着门扉,动作显得有些轻浮放浪。
他面目俊美不凡,按理来说张旻是绝对不可能注意不到的。
张旻心中正要起疑,那少年突然开口道:“师兄,张旻真人来了,你感觉不到吗,真是块木头。”
他声音不大,尾调上扬,尽显少年的骄纵与跳脱天性。
张旻摇摇头,像是要赶走心中那一点说不出来的别扭感觉。
心道:既然涟月夫人已经起过卦,自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李松云闻言,将最后一剑刺出,方才收了剑势。
“真人,失礼了。”
李松云饱含歉意,向对方施礼,又道:“我兄弟二人前来叨扰,真是有劳真人了。”
“贫道正是为此事前来,今日贫道将二位只是禀告了掌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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