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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魏郇正孑然一身立于习武场高台之上,凭栏眺望不远处灯火渐灭的行宫,脚边酒坛空倒若干,夜风飒寒泠冽,吹得袍裾掀舞翻飞,略略失神……
白日里他是刻意要给刘莘难堪。
刘氏亡国,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他魏郇欲逐鹿于天下,思贤如渴。
坊间有言,金竹玄德,得者可得天下。
魏郇几次前寻,屡屡受挫。
司空逸出策进言让他求娶刘氏遗孤,京阳公主。
他大怒,首次杖赐了司空逸。
司空逸受完杖刑,不急就医,反强撑着让人抬去找魏郇,不要命的再次进言:“刘氏三百年帝业,大厦覆倾,却盘根错节,恩泽深厚。
乱世之下,贤才难得,刘氏旧臣忠坚有识士人无数,若能揽得楚翘一二,于主公何利。
既然主公左右要再娶妇,何不暂放执念,娶她取贤。”
司空逸于魏郇亦师亦友,魏郇一向敬重他。
魏郇沉沉凝视了司空逸许久,他臀部鲜血淋漓,疼得面部冷汗直流,神情却仍旧坚毅不可挪。
魏郇允了他。
只是那灭门之仇,又怎能轻言放下,便有了今日这番冷遇。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子于归,宜其家人。”
司空逸沉厚的嗓音在魏郇身后咏诵着。
魏郇回过神,转身望向趵趵而至的司空逸,知晓他何故至此,故不愿言语。
“今日白日,想必主公于那暗处应是看到新女君了吧,灼灼其华仍不足以概述她容颜之一二。
众目之下,主公撂她一人行礼,她丝毫不怯,守节整齐,德容颜工,不谓大家。”
司空逸缓缓开口道。
“先生想说甚?觉得我怠慢她了?”
魏郇乜他一眼。
“非也,元谨只想说贤才难得,贤妇亦难寻。
主公既已娶她,还要用她,何不予己予她一份安稳。”
语毕,司空逸拾手递与魏郇一樽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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