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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娘听完又忍不住碎嘴起来,还好知道分寸,压低声音与刘莘耳语,“今日魏老夫人那般对你,怕轻易不会接,又要折辱了女君。”
刘莘似无所谓,“献不献礼在我,受不受礼在她。
我只需做好我分内即可。”
因着晚上魏老夫人要给魏郇庆功,在魏府正院嵩正堂小开筵席。
平妪给刘莘将头发拭干后,给刘莘盘了个端庄的牡丹髻,发髻正中插入一柄由白玉雕镌的盛放牡丹发梳,牡丹下垂着一缕金丝流苏,流苏坠着一粒指甲盖大小的水滴状红宝石,红宝石刚好垂在发际额间,分显妖娆。
两边鬓间对称各插了两朵金丝编织的较小牡丹型小花,耳带南海珍珠各一粒,显得高贵典雅。
刘莘赞赏的望了平妪一眼。
菊娘捧着身赫赤袿服在一旁候着,刘莘看了一眼道:“菊娘,这身太艳了,换一身。”
菊娘呶呶嘴,“女君是这府里夫人,怎的就不能穿这颜色了?”
“老夫人并不喜我,我如此张扬不好。
前些日子你不是新给我做了身茜色袿服吗,就那身吧,色正,却不艳。”
菊娘一听女君要穿自己给她做的新衣,高兴的应了。
菊娘的女工师自宫廷尚衣局,不论剪裁绣活,还是针脚走线都是顶尖的。
茜色袿衣由蚕丝制成,罗裙上绣有双飞蝴蝶。
刘莘穿上身后,蝴蝶随刘莘走动而舞动翩跹,似活物般灵动。
刘莘着装毕,恰逢魏郇回屋,魏郇方踏入门,见到刘莘便怔住。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恰似来时衣上云。
’甫一见刘莘,这段词便跳跃在他脑海里,令他有些惊艳。
不可否认,刘莘虽是亡国公主,但自幼受王室礼仪熏陶,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大气是任何大家闺秀都学不出星卯的。
刘莘配他魏郇,他魏郇不亏。
见到魏郇立在门口伫足不动,刘莘上前去往魏郇跟前,微微一服,娇唇轻启,“夫君,你是来接妾身一道去往嵩正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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