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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韵见刘莘真无意于王琪,心下暗松一口气,却仍是心事重重回了王琪厢房。
王祺见谢韵怏怏而归,便知晓刘莘是真对自己无意了。
刘莘莫不是已心属魏侯?王琪暗忖,再思及白日里魏侯提及刘莘时隐隐的失态,似并非入王颂所说那般对刘莘无情,反倒似情深浓烈。
王琪深叹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疲惫的睁开黯淡的双眸,命谢韵去向王颂传达了一个指令,便阖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日他顽疾来势汹汹,他已强撑多时,现真是撑不住了。
***
翌日卯时,阳光和煦,晨风带着一缕秋季的萧瑟微微拂过。
刘莘带着菊娘踏着第一缕曙光出了琅琊行馆,王颂此时立于一架四架马车前已等候许久。
马车辔头镶金嵌玉,奢华大气,乃琅琊世子的马车。
王颂见到刘莘主仆二人踏曦而出,立即迎了上去,一记深揖起身道:“魏夫人,属下得世子命已给夫人备好了马车,送夫人回骊宫行馆。
世子让属下转告夫人,‘天不老,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
王颂说完,自个儿便先红了脸颊,心戚戚,自己太不容易了,当个护卫还得帮主子念情诗。
刘莘闻言,回首澹澹望了一眼身后的琅琊行馆,只一眼便收回目光,对王颂漠漠一笑道:“替我谢过世子,善始善终好聚好散,再见不难。”
说完,便携菊娘入了马车向骊宫行馆驶去。
驶至一半,刘莘便隔着车帘对车夫说:“劳烦就将我放在这里吧,我自己回行馆。”
车夫似并不意外刘莘会这么说,豪气的回道:“夫人请安心坐着,世子早已吩咐属下,不论夫人要去哪,属下便将夫人送去哪,哪怕送回雍州也可。
夫人不必担忧安危,还有一队暗卫跟着马车一块护送夫人。”
刘莘闻言深受感动,若说这世上有何人最了解自己,那便是王琪。
他早已预料到自己被魏郇这一番戏弄,现今肯定不愿面对魏郇,干脆直接做主送自己回雍州。
刘莘干涸的心微微泛起一丝涟漪……王琪,知刘莘莫若你,可惜你们终究是错过了。
刘莘接受了王琪这番好意,一行人刻意绕开骊宫行馆,直奔西城门出城而去。
***
此时的魏郇早已焦急候在骊宫行馆门前多时,昨夜没有刘莘在身旁,魏郇一宿都没有睡踏实,迷迷糊糊间做的梦全都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刘莘,好不揪心。
平旦时分,暮色最为深沉的时候魏郇便醒来,披着大氅等候在此,心里一直在思忖着待天亮后,若是刘莘归来,见到刘莘他该如何开口,刘莘必定恼他恼得狠,他该如何才能弥补自己的这份混账行为。
这一等便等了若干时辰,日上三竿,行馆外街道来来往往车马无数,可就是没一辆载着刘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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