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骞部署好城防,匈奴大军已至城外,不待停歇一轮轮凶猛的攻起了城。
蔺骞根据四面军报估算了一下,匈奴大军约莫两三万人,蔺骞觉得很是蹊跷,如此之众的匈奴大军是何时悄无声息透入边境而魏家军竟丝毫不知的。
魏侯现下正在安定郡与稽鬻洽面,且稽鬻现在正面临着内患,不可能挑这个时候来挑衅魏郇,更且现下稽鬻新王登基,王座未稳,还需要魏侯助他稳定政权,来犯者不大可能是稽鬻派出,那便只有可能是前往东征鲜卑,中途闻训政变,欲回匈奴王庭争夺王庭的恪能了。
若真是恪能,他大军已长途奔袭若干时日,且还与鲜卑打了几战,军力辎重应损耗不少……蔺骞暗自分析,只望能撑到魏侯赶到。
恪能在匈奴王庭声望颇高,稽鬻若失了魏侯的支援擒下恪能,稽鬻王座定坐不安稳。
匈奴王庭的最终归属,魏侯是否参与进去至关重要。
若恪能真掳走了魏老夫人及魏夫人,相逼魏侯袖手旁观,恪能方才有重夺王庭胜算。
只是,这恪能为何要花如此之大的精力攻西河郡这座毫不重要的小郡?莫不是恪能得到了甚消息,知晓魏侯祖母与妻子均在西河郡,方才重攻西河郡?
蔺骞只想了个大概,没空深思,便又投入紧张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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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大宅里,刘莘洗漱后正欲歇下,忽闻府外一片人声嘈杂,菊娘出去打听了会儿,匆忙回禀:“夫人,大事不好,匈奴大军突袭攻城。
蔺骞将军现在正在奋力抗敌。”
刘莘大惊,连忙起身穿好夹袄,披上狐裘大氅,戴好绒帽,双手拢进袖攏便出府寻蔺骞。
一出承兴院便见魏老夫人亦是一身命妇深青色翟服,饰以十二行五彩翚翟纹,蔽膝与裳同色,配青色袜子,脚踏金饰舄鞋,庄严肃穆欲出府。
大缙习俗,面对大敌袭城,城内的最高威望者需登城楼为士军鼓气,与众将士同仇敌忾共抗敌。
刘莘赶忙向魏老夫人行礼,拦住魏老夫人道:“祖母年事已高,且冬日夜里寒风料峭,祖母不宜外出,此番便由孙媳代替祖母去与众将士共进退吧。”
说罢,刘莘不及魏老夫人反应便带着菊娘走了出府。
此刻暮色四合,云层叠积,不见半点星光,黑漆漆的城墙内外被一排排臂长火把照得通亮。
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火把随风呼来荡去,映照在将士脸上的通红火光,明明灭灭,更显肃穆。
四面城下匈奴骑军铁骑一番番进攻,一番番被城蝶上的士军乱箭击退。
魏侯夫人刘莘的到来大大的鼓舞了士气,军士们抗敌更有了动力。
攻城持续了一夜,天色渐渐范白,魏军守城严谨,匈奴紧攻不下,恪能有些急躁便加大了攻城人数,西河郡内箭簇渐渐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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