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会说服我伯父和我阿弟的,你让我去见我阿弟……”
“了了,刘义、刘梓已投诚于尙贼,借道武陵郡给尙贼,直逼武昌,此番若我不拿下武陵郡,武陵郡也不再是刘义的,你明白吗?你以为一旦我收手,尙贼便会自觉从武陵郡撤兵吗?现今刘义、刘梓已将自己架在了油锅上,烈火烹油,已由不得他们想收手便收手。”
“他们是我最后的亲人……”
“我才是你最后的亲人,莫忘了你现在已是魏家妇,而非刘家女。”
魏郇不欲再多说,拉她在榻上坐下,温言软语哄劝道:“想你这一日都未进食,也没怎么休息,你先歇会儿,我命人给你送些吃食,饱足后你睡一觉,我让魏云送你回去,军营前线,危机重重,你一女子不适合待在这里。
我事杂冗繁,便不多陪你了。”
语罢,吻了一下刘莘额头,便起身向帐外走去。
“若你娶的是齐家女君,你也会对齐家女君说同样的话吗?会说她只是魏家妇,而非齐家女吗?你会刀枪剑戟向齐氏吗?”
刘莘哽咽着脱口而出。
魏郇曾为救颍川齐家,而以她为酬拉拢琅琊王氏这件事,便犹如一根荆棘扎在刘莘心中。
刘莘原以为自己可以不计较、不在乎,却不知荆棘早已深扎心底,稍一碰触便鲜血淋淋。
若刘莘不知晓书中结局,或许还可以麻痹自己一二,但她全然知晓魏郇最终会娶齐氏女,并将她捧至后位,呵护一生,她就觉得接受不了。
过去几月,魏郇与她鹣鲽情深、二人琴瑟和鸣,在不知不觉中,刘莘已失了心在魏郇身上。
难免会将自己与齐宣等量齐观,相做比较。
魏郇不解刘莘何出此言,怎的莫名扯上颍川齐家,旋身认真看着刘莘答道:“齐氏与刘氏不同,齐氏于我有救命之恩,刘氏……”
魏郇顿住一瞬,接着道,“……你知我魏家与刘氏有轼亲之仇,我不可能忘却,以后,你就莫在我面前再提刘氏了,忠心做魏家妇,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你会对我好?你所谓的对我好便是与我亲人拔刀相向;你所谓的对我好便是为了救别的女人,可将我作为筹码推给别的男人吗?”
刘莘瞬时泪如雨下,感到深深的悲哀,且无力。
原来这段时间的甜蜜只是虚假的外壳,内里一如既往血恨家仇无法泯灭。
莫怪书中结局他将齐宣一路捧至后位,敬重有佳。
原来他竟是对她又爱又有恩,她刘莘凭何去争去抢?
“你心底真心钦慕的是齐家女君吧?她才是你真正想娶的吧?是我鸠占鹊巢了。”
刘莘一时失控将内心所忌哭喊出来。
魏郇闻言,怔住不语,以王琪来试探刘莘的心这件事,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但又干齐家女君何事?她虽与他有过救命之恩,但那夜夜黑风高的,他连齐家女君人脸都没看清,现在更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谈何钦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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