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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郇闻言果真怔住,愕然不语,暗忖王琪这厮怕不是疯了?!
这般挑衅他。
偏偏还“挑”
得他无以辩解。
只是魏郇不光身手敏捷,嘴皮子功夫也着实不差,顺水推舟道:“世子对那具吓晕我的女尸似很感兴趣?!
晚了,我已下令将她安葬了。”
话讫,便旋身入舱,边行边道:“传舟人阿大前来回话。”
遽然污蔑自己对女尸感兴趣,王琪瞪着魏郇的背影狠狠腹非心谤,好一只白眼狼,还是针尖儿心眼的白眼狼,早晓得便不该知会他,自己去带回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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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人阿大这遭可算是见了世面了,江里捡了个女君后,接二连三被往日里别说是见,就是听都听不着的簪缨世冑“大人物”
召见,下回再跟人侃大山,他可算是有资本胡吹了。
魏郇询问完舟人阿大,心里仍旧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刘莘落水月余,魏郇便月余没好好阂过眼,除下昏迷那一日,其它日子困极倦极也无法安眠。
现下虽终于知晓刘莘下落,可却仍不知刘莘是否安好是否无恙,他仍旧吊着一颗心放不下。
魏郇整个人瘫靠在罗汉榻上,由着船上的琅琊族医宋大夫给他把脉诊治。
方才在襄庸郡守府听闻王氏家仆所来禀,缠绵病榻的魏郇硬是拖着孱弱病躯,一路疾驰赶到坞口。
现甫一放松下来,只觉头晕目眩,四肢虚浮,在宋大夫的帮持下,饮下汤药,在汤药作用下沉沉睡了过去。
“药剂可拿准了?”
见魏郇睡下,王琪问道。
“回世子,保证无失。”
宋大夫答。
“那便好,差人照顾好魏侯,让他好好睡两日。
顺便给我也下一剂药,我也要歇两日。”
王琪揉了揉疲惫紧蹙的眉头。
不只魏郇一月未睡好,自己自打接到刘莘坠江的消息,自己也未曾真正阂眼好眠过。
船艘在汉江行了两日,两位主子沉沉睡了两日。
船艘现停靠在汉江与卬河交界处,去往卬里得通过卬河,卬河水不若汉江水深,暗礁颇多,大艘吃水颇深,强行驶入卬河恐将搁浅,在舟人阿大的提示下,众人决定弃大艘,改用大艘上备用的急救轻舟前往卬里。
魏郇沉沉睡了一觉醒来,烧已退,除却四肢仍有些乏力,已无其他不适,只觉腹中空空,与王琪二人,相对各自饱食一餐,魏郇便迫不及待欲下艘登舟。
“等等,魏侯准备便这般去往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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