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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心想要个女儿——退而求其次儿媳妇也行——当萌宠的老黎，这件事不啻晴天霹雳，从此多年，如鲠在喉。
而现在，玫子收到老黎“狗仔”
的两张照片，仰起头觉得自己的鼻血有点没羞没臊，她抽抽新做的鼻子给老黎回：“还得是攻。”
经黎动精密心算，他每晚都会有个五分钟左右的入睡期，脑波频率减缓、震幅减小。
已近昏昏，盘踞在他脑海中十五年之久的钉子户女神，准时来报道了。
女神长发波浪滔天，垂在身侧，那脸，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口，怕惊了天人。
她浮起一个非常贵气的笑，看这样，偶像包袱一定不轻，问黎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几成了？”
黎动答：“九成。”
自打十三岁第一次见过女神之后，从此黎动的每个入睡期，都逃不开这场景。
现在，女神是黎动想象出来的。
因见不到，只好做春秋大梦，幻想她。
女神陪他度过了尴尬的青春期、半生不熟成年期，还有现在这个“虽然年华正好可已有点安度晚年意思”
的轻老年期。
安抚自己躁动身体的时候，眼里出现的，也是这个虚无缥缈的女神。
她实在是虚无缥缈，因为她第一次见到黎动的时候，是从空间里凭空穿出来的。
黎动那时候已经读到“量子隧穿”
，但活生生的隔空取物式出场？
我操啊。
没错，“我操啊”
就是黎动跟他女神说的第一句话。
很久黎动都想补救一下，他那会儿正中二病巅峰，但最巅峰的表现，也就是偶尔说一两个不怎么文明的感叹词。
黎动多年自律，以非人的严苛和意志，把自己的脑子跟身材一起保管得妥帖完美，就是因他时刻准备着。
准备女神再一次突如其来出现，可惜没有。
女神离开之后很多年，黎动都怀疑那是个梦。
但是手里那枚小小的白色围棋子上，检测出的这个世界元素周期表都不收的奇诡元素，清清楚楚告诉黎动，这不是梦。
白棋子是女神留给他的，那也是黎动所知，平行世界和他所在的本世界，第一次发生的物质交换。
当然后来女神每夜出现在黎动脑中，这纯粹是黎动自己练就的本领，五分钟，不多不少。
无他，唯脑熟尔。
五分钟结束，黎动看着淡去的女神身影，心神也跟着散于虚空。
——“我去哪里找你啊。”
凌晨三点半，黎动被一声极刺耳丧病的铃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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