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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更是搂着二姐儿在怀,一叠声的称赞二姐儿好口齿,“胆子又大,心又细,在圣上与诸位皇子跟前儿也敢辩言,真是给你老娘长脸了。
这么些年没白疼你。
”
闻听陈氏一发轻狂的口称“老娘”,陈老太爷并陈老太太皱了皱眉,沉声呵斥道:“那不过是贵人们瞧着二姐儿年纪小,又童言无忌,才不理论罢了。
今后你可少兴头些儿,败坏了我们陈家的名声儿。
”
陈氏闻言,暗暗的撇了撇嘴。
登时收敛了不少。
陈老太爷并陈老太太又惦念那几个在花街上受了伤亡的家下仆人,忙招来掌管家下大小事务的外院总管名唤陈忠者,商讨那些个受了伤亡的仆人该如何安排。
冯氏与陈氏听了,忙要起身,带着桡哥儿和几个姐儿避到屏风后头。
陈老太爷便笑道:“不必如此。
他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况且又是咱们家的老人儿。
你们如今是年轻,没经过几件事。
将来挺门立户,少不得也要学着如何操办。
莫若留下来听听,总归是自家的事儿。
”
冯氏与陈氏听如此说,方才罢了。
复又归坐。
一时陈忠已至,先在外头见过礼。
便站在廊檐下回话儿。
陈老太爷便笑道:“三更半夜的,谁同你扯着脖子说话儿,进来罢。
”
陈忠闻言,先是磕头谢过。
复迈进门来,只闻得一阵香风扑面,眼角余光可见满屋的钗钏绫罗。
陈忠也不敢抬头,就这么挨到地中间儿,低眉敛目,束手而立。
陈老太爷也不以为意,径自开口问起花街上回来的那几个人。
这陈忠便是陈珪身旁最得意的常随陈礼的老爹,其祖上都在陈府当差,深得主人家的信任并重用。
闻听陈老太爷垂问,陈忠沉吟一回,窥其深意,开口说道:“倘若按旧例,家下奴仆病了死了,寻常不过赏个三五两安葬银子也就罢了。
若是得脸的,也有主子额外恩赏的,那得另说。
不过这几个人倒是与旁人不同——好歹是替主子送了命的,且又年轻,倒不好随便打发了。
”
陈老太爷听了这话,便点头说道:“不错,正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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