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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道:“是谁让我看画?”
苏安道:“张侍郎爱女,品茗。”
顾越道:“你可知其中的含义?”
苏安道:“你还要我说出来?”
顾越道:“哈。”
苏安:“……”
“阿苏,先魏阁阳侯在《运命论》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为人,不能过于张扬,否则容易遭到嫉妒和迫害。
品茗姑娘的画中,独秀的这朵牡丹花瓣不齐,无非是这个意思,没有其它。”
苏安道:“你是说,朝中有人会弹劾你?”
顾越道:“必然。”
苏安仍有些吃味:“你行贿高官,以权敛财,谎言欺上,被弹劾是活该。”
顾越道:“你怎么看得这么开?”
苏安道:“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
顾越道:“唉,白眼狼。”
语罢,掐灭灯芯,一室昏暗,明月入画境。
顾越拉苏安坐在直棂窗前,绕过身,扯下二人发髻上的系带,披散青丝如瀑。
苏安暗暗惊了一下,却什么也没顾忌,只问道:“你何时知我心事?”
顾越道:“一始见你躲茶娘,我就知道,我当年也躲过她。”
一阵抽丝剥茧之后,窗外飘落素衫白衣,苏安的清瘦的身子,完美无瑕,莹白如玉,手腕处仍然系着五色丝。
顾越俯身,用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撩起他的一抹乌发,缠绕勾卷:“茶娘是宁死不愿嫁,才离的家,你呢,你嫁不嫁?”
“十八!”
苏安目光灼灼,直往前扑去,噙住顾越的唇,一寸一毫地撕扯着,追逐着,落落大方地,品尝着男子那纯阳的,如同漠北草原上刮过的风的味道。
香烟弥漫,一直至喘息艰难,汗水顺着脖颈和胸腹,滑落至腿根,苏安的眸子瞪大,猛地推开顾越两三步远。
顾越突然一醒,没站稳,翻了画架。
画架倒地,轰鸣中,余风扑向彼此的面庞。
苏安又一笑,用手臂擦过嘴角的津液:“亏得你能弄来那多香艳的册子,其实你也不会,你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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