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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制止,我的心不禁微微一沉。
这几天我的电话特别多,而且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
虽然我一次也没有接,但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比我还要固执。
“她哄孩子呢,你等下啊。”
老妈不怎么在意地把手机递给我,顺手从我怀里把阿寻接了过去,“来,宝贝,姥姥带你去喝奶。”
我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奶瓶,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把似的,丝丝抽痛。
从海边回来之后我病了几天,再后来奶水就没有了,针灸和中药都试过,怎样都不行。
我的阿寻在哭闹绝食了一整天之后,终于万般无奈地接受了奶粉。
我妈一边安慰我说奶粉也不错,营养搭配都有专家把关……转过头就摇着头直叹气,也不知道是在心疼推着奶瓶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阿寻还是在心疼我。
深海和女儿就这么不见了,我一直还没有给她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她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是我的反应又让她不敢深问。
这段时间,她过得比我还要辛苦。
这让我格外愧疚,也许我该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摊牌了。
我拿起电话转身走上了阳台。
对于他们,我并不想一味回避,我只是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
“茉茉?”
电波的另一端传来老人略显浑浊的声音,因为急促的气喘而显得格外虚弱,我曾经在这个声音里听到过的坚毅果敢竟然都不见了,“茉茉,谢天谢地,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
我没有出声,这个声音和我记忆之中的相差太大,我从来没想过他的健康状况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变得这么糟糕,以至于听见他说话让我从心底生出一种不那么舒服的感觉来。
“茉茉,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三个字,可是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还应该和你说什么。”
《流星花园》里的道明寺总是很无厘头地说:“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
现在想起这部风靡一时的偶像剧,觉得这小子真是直率得可爱。
道歉这东西,就像穿耳孔时的第二针,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感觉疼得更厉害。
“我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封印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很遗憾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老人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米娅在场却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阻止……这让我无法原谅自己……”
原谅吗?我们之间似乎谈不到这么严重的问题。
她只是站在她的立场上做出了对她最为有利的选择。
她有自己一心要守护的人,我又有什么权利来要求她舍弃自己的爱人去帮助不相干的我?
不是不介意,只是我的介意没有任何立场。
手机捏得久了,与掌心相触的部分开始变得湿滑黏腻,我开始盼望他能够尽快结束这次通话。
我想他也许是在期待着我说一句原谅他们的话吧。
但是我真的说不出口。
我的孩子丢了,我的爱人被封印了。
在我一生中最最艰难的那个时刻,我唯一可以指望的熟人却在一旁袖手旁观。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我知道,但我仍然无法再把她看做亲密的同伴和朋友。
“我们可以帮助你找到深海被封印的准确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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