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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听见有人应道,“殿下谬赞,家下大人是怕不好养,从小就把我们姊妹寄给佛祖做徒弟,才取了这样的名字。
”
她转过去打量,阶下站着个高挑的丽人,缓鬓倾髻,衣着华美。
五官还和记忆中的一样,可是神情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那就是佛生!
弥生心里扑腾起来,那么多年没见,每天都在挂念着她。
佛生的嘴角有浅浅的笑,她也是想着她的吧!
弥生一头欢喜,一头又怨她凉薄。
即使不见面,书信也应该相通才对,可是她却一去三年没有音讯。
拓拔皇后赐了座,拉着她的手道,“年下听你夫子说你正月里及笄,如何,小字取了么?”
弥生应个是,“家君照着《易经》上取的,叫无咎。
”
皇后望了眼慕容琤,“叱奴,作何解?”
慕容琤道,“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告诫她时时警惕,免于过失。
”
弥生还没从那一声“叱奴”里回过神来,她入太学三年多,从来不知道夫子的小名叫叱奴。
叱奴、叱奴……夫子这等高山仰止的人,为什么会有个让人笑掉大牙的rǔ名?他上回还要刻印章呢,替她刻个无咎倒罢了,那她刻什么?就刻叱奴?奴这个字不是只有女人才会用吗?总算叫她逮住一个话柄,弥生兴奋异常,夫子也有让她取笑的地方了!
慕容琤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并没有要生气的打算。
只不过脸上装的严厉,冲她抛个眼色。
但她好像并不怵他,巧笑倩兮,很是自得。
皇后对她满体念,问在太学课业好不好,吃住习不习惯,全然没有半点架子。
弥生也会别苗头,平常糊涂,现在的情形下是很清明的。
回答每句话前都斟酌一番,她觉得自己表现还可以,没有太给夫子丢人。
正殿里又响起叮叮咚咚的雅乐,弥生循声望去,殿堂一角的胡榻上盘腿坐着个人,绯衣金带,正闭目弹奏凤首箜篌。
身形是很潇洒的,眉眼也生得齐全,但是气势不一般。
明明那箜篌的簧板雕龙绣凤,到了他手里却换了种味道。
似乎变得危险,很有杀伤力。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天入v,各种忐忑,求支持啊亲~~
☆、惊断
外面渐次黑了,阖宫廊庑下都上了八角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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